《北京大學校刊》雖然隻是一份學校內部刊物,但若論起曆史,絲毫不亞於國內的絕大多數雜誌。
甚至不少後起之秀在《北大校刊》麵前都隻是個弟弟,可憐巴巴地創刊史隻有《北大校刊》的零頭。
要知道《北大校刊》的前身可是《北京大學日刊》,那是由民國時期的蔡校長所倡導創刊的,刊登了重要的曆史事件,有大家的評論文章,在新文化運動史上有悠久的影響。
近現代的許多大師名家如章太炎、胡適、魯迅、馮至等人均曾在校刊上發表過文章、言論和學術見解。
現在輪到了傅明彥上校刊,他的馬甲身份還未被抖露,並不是以作者的身份來刊登文章,盛正新來采訪他,還是為了那個真假傅明彥的事情。
從五四烽煙、抗戰激鬥、內戰結束到建國大業、抗美援朝,校刊記錄了曆史上的大事。
以後從事曆史研究的人員,也會從校刊裡窺見過去的風雲。
現在校刊要記錄的是《真假傅明彥》的事件,被於學文拿走的錄取通知書對傅明彥個人有重大影響,同時也對整個教育部、高校有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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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正新坐在一處背風的地兒,和傅明彥以一種家長裡短的方式來了解他的事情。
報紙上重點放在於學文身上,還有對這一事件對國家政策的推進,並未著眼於傅明彥本人的經曆。
校刊想要出其不意,報道出不一樣的東西,就想從傅明彥本人的經曆著手。
盛正新也不是專門的記者,就以聊天的方式去了解傅明彥的過去。
傅明彥也很配合,並且有意識地把話題引到他想要說的話頭上。
貧困的家庭裡,金錢和票據都是有限的,而傅明彥在結婚了以後,日子過得滋潤了起來,如果不用妻子的錢,那傅明彥的錢肯定是有一個來路的。
盛正新想到了自己室友的操作,不由得看向了傅明彥,“你是有寫東西投稿嗎?利用稿費來改善生活。”
中文係的第一天晚點名,就有人顯露了自己撰稿人的身份,文學係的學生們紛紛給各大雜誌投稿。
盛正新就忍不住猜想,眼前的人也是如此嗎?
傅明彥本來就沒想過要藏著自己寫小說的身份,他在宿舍裡寫,在教室裡寫,本來以為室友會詢問,沒想到室友們雖然有好奇心,但是十分尊重他的**,除了盧一瑋以外,沒人知道他寫稿子、投稿子。
就連盧一瑋也不知道他的作者身份,現在傅明彥準備和校刊的盛正新公開這一身份。
話都已經被他刻意引到這個地步,傅明彥直接順勢承認:“是的,我愛人的家境比較好,我總不能讓她嫁我了以後,吃穿用度都比過往差太多,就琢磨投稿,僥幸投稿第一次就中了,也沒怎麼修改。”
“你第一次投稿是哪家雜誌?”
“當時莽莽撞撞的,直接寫了一個長篇,也沒給雜誌社,因為我愛人說可以讓嶽父幫我投稿,稿子就拜托我嶽父送到北京人民出版社了。反而是後麵的稿子,我都是給的雜誌社,目前一共合作過兩家雜誌社,《人民文學》和《十月》”
盛正新的眼皮輕輕一跳,他念文學係當然也是有一顆文藝心。
北京人民出版社今年出版了什麼作品他不清楚,但是傅明彥提到兩本雜誌,那他可是太清楚了。
《人民文學》和《當代》,這樣的文學類雜誌可是中文係學生奉上神壇的雜誌,目前就沒有學生能在這樣的刊物上過稿,那可是屬於教授們的刊物!
《人民文學》和《當代》今年有什麼稿子?盛正新彆的作者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知道今年有一個作者先是出版了長篇小說,之後短篇小說分彆刊登在《人民文學》和《當代》上。
那個作者叫做問潭,寫出了《雙麵人生》,首印量就高達一百二十萬,在新華書店賣的特彆好,真正做到了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作品。
《妻妾滿堂》的文學性拉滿,《小鞋子》的文學性稍弱,但是裡麵的脈脈溫情讓人動容。
傅明彥笑了笑,這會兒沒繼續賣關子,而是直接說道:“我覺得,我的筆名還是有些名氣的,我的筆名叫做問潭,出版的作品有《雙麵人生》,刊登在雜誌上的作品有《妻妾滿堂》《小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