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員們一人抱著一小摞的雜誌離開了教室,準備開始售賣校刊了。
因為傅明彥的這一重身份實在過於勁爆,社員們一邊走出教室,一邊還在議論。
“早知道那天社長去采訪,我也去了,我本來想著傅明彥不就是正好被拿了錄取通知書,也沒什麼好看的,要知道是問潭,我就去看了。”
“現在也不遲!我打算等會就去外語學院賣校刊去!聽社長的意思是,外語學院那邊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我想知道外語學院的人是什麼反應。”
“去外語學院必須帶我一個!”
“我就好奇一件事,既然他是問潭,為什麼不來咱們中文係?還有可以來我們文學社啊!”
“就是因為水平高了,才不用來文學院,他這個水準都可以直接來教人了,可以當講師當教授,而不是當學生!我在想,這個問潭肯定是有誌氣的,以後他是不是有可能直接用英文寫小說,給那幫老外們看!”
給外國人寫小說看啊?眾社員心中對這個說法不敢深入去想,目前和外國兩個字沾上邊,沒什麼好結果,讓學生們天然畏懼。
“我也要去外語學院賣書去!我想知道他什麼模樣!”
“傅明彥我見過,你也見過啊!當時我來學校報到的時候,他還幫我們家人拍了照片,他來我們宿舍送照片和膠卷!”
“原來是他啊!我印象挺深刻的,長得真俊!”
社員們議論紛紛的結果是,烏泱泱一大半的人都跑到外語學院公共大課的教室裡。
·
外語學院這一堂課是公共課,學得是馬哲。
如今是七點五十,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教馬哲的教授已經站在門口吞雲吐霧。
教人馬哲的教授曾經是留德的教授,他在動蕩裡沒怎麼受罪,他在鄉下娶了一個性格爽利的五代貧民之後做媳婦。
馬哲教授被他的潑辣媳婦護著沒遭什麼罪,前兩年帶著媳婦回城,養的胖乎了起來,肚子撅起微微的弧度。
馬教授的性格隨和,這會兒他見著文學社的一幫人進來,笑嗬嗬地說道:“文學係的小崽子們,你們不上課?”
馬教授負責的是全校五個學院的馬哲課,文學院的這幫學生他有印象。
這年頭的文學青年太多了,文學狂熱也會從70年代末開始,貫穿整個八十年代。
這些文學愛好者最為活躍,讓馬教授可以說是印象深刻。
“馬教授,還有一點時間呢,咱們過來就是賣校刊的。”
“需要那麼多人嗎?”馬教授失笑說道。
文學社的一人說道:“咱們《北大校刊》可是恢複發行以後第一次正式發刊,這一次選擇在外語學院裡售賣是因為,大作家問潭就是外語學院的學生。”
問潭兩個字出來的時候,傅明彥旁邊的盧一瑋立即興奮起來,不停地用筆杆戳著身邊的傅明彥。
“我猜肯定有人想知道問潭……”文學社的社員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站了起來。
“多少錢給我一份校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