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肅呢?”李愛花探頭探腦地說道:“說什麼呢?”
“姐夫讓嫂子學打槍!剛開始嫂子不樂意呢,後來覺得應該學。”
男人骨子裡都對槍械有偏愛,顧子深就覺得打槍挺好的,不明白為什麼嫂子不樂意學。
傅明彥笑了起來,“我這大概寫小說的通病,聯想能力比較強,我就想著在軍研所裡,也不能光靠保衛力量,要是自己有點反抗的本事,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也保護好國家的科研成果。”
顧玉惜不明白丈夫為什麼一見桑鳶先是失神,&bp;又是提出來讓對方學打槍和強身健體的要求。
但顧玉惜向來是最好的賢內助,順著傅明彥的話說道:“我覺得明彥哥說的有道理,我哥提到過桑姐姐你的能力強,現在的職務職級不高,但是遲早會高起來的,先把槍練起來,等到職位高了,就可以配槍了。”
“想一想,要是有壞人潛入到軍研所裡,你要是正好麵對麵遇上了,就可以一槍擊斃對方。”
顧玉惜描述的畫麵感很足,讓桑鳶一下就想到剛剛眼前的情形,自己從血泊裡爬起來,反手就給間諜一槍。
這個畫麵把桑鳶逗樂了,噗嗤笑了出來。
“好。學槍這個事我記住了,就是運動還是挺夠嗆的,高強度的運動,我實在是身體吃不消。”
“明天我帶你去我姥爺家,讓我姥爺看看。”顧玉惜甜滋滋地笑著,拉著桑鳶的手。
“我姥爺中醫很厲害,你這種情況下,調養一番,你那麼年輕,現在日子也好起來了,慢慢調養就好了。”
哥哥顧子墨提過桑鳶小時候處境不好,所以讓桑鳶的根子有些傷了,在西北那邊沒什麼好的中醫,這次回到北京休假,正好給嫂子調養好身體。
其實裴瓊芳也有這個打算,但是兒子不在,她一個長輩太熱情張羅這個事不太好,怕桑鳶心裡頭彆扭,她就暫時沒提。
“哎?”桑鳶一愣,“中醫還能夠調養身體的虧空?”
“對的。西醫治標、中醫治本。”顧子深搖頭晃腦地說道,“我姥爺、舅舅他們可厲害了。當然我姐也厲害。”
顧玉惜聽著弟弟的吹捧,笑了起來,擰了一下弟弟的耳朵。
裴瓊芳佯裝生氣,“看來我是醫術不夠好。”
“那可不能夠。”顧子深伸出雙臂,“我的媽媽可是急診科的主任!”
提到了急診科的事情,裴瓊芳正好想對傅明彥說那一次急救的事情,還有說盧一靜的病。
裴瓊芳就把人喊到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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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吃飯的時間很近,裴瓊芳單刀直入:
“我爸在醫學界有些權威,分析過你使用的這個手法確實可以起到對氣道堵塞人的急救,他打算組織人先在北京的各個醫院裡做宣傳,醫務工作者都進行學習,這樣免得對氣道阻塞的病人進行開喉處理。”
“這個急救法你說叫做海姆立克法,但是現在並不適合在國內的報紙、雜誌上進行公開,我父親的意思是,隻說是我們國內獨立發現的,就用腹部衝擊法這個名字,並不提國外的發現。”
“如果要是有記者要進行深入采訪,采訪到我這裡或者是我爸爸那裡,會和記者說清楚,但是不寫在報紙上。”
“如果有一天,形式再開放一些,在正式把這個海姆立克法的來龍去脈和普通老百姓們解釋清楚。”
78年這個特殊的年代,留學的窗口尚未打開,使用國外的技術來救人是可以的,但是最好還是不要把技術沾染上太多國外的色彩。
知識分子經過過去的動蕩,脆弱的像是一驚一乍的鵪鶉,風吹草動就會炸毛滿天飛。
“我沒意見。”傅明彥說道,“初衷就是為了救人,希望在醫院裡證明有效以後,這個腹部衝擊法可以給老百姓們普及。”
裴瓊芳用力點頭,“會的!”
腹部衝擊法要先在醫院推廣,這是個好消息,不過關於盧一靜的身體,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先天缺失的瓣膜無法用中醫的手法滋養出來,中醫能做的是把盧一靜的身體調養得更健康一些,給她脆弱的生命注入一絲生機。
說完了腹部衝擊法和盧一靜的事情,兩人出了書房,李愛花正好喊人吃飯。
“小桑,把這裡當做自己家。”李愛花給桑鳶夾了一塊兒糖醋排骨,“這會兒弟弟妹妹也回來了,你們年輕人明天一起出去玩。”
“奶,明天要去姥爺家,讓姥爺看看嫂子的身體。”
“哎呦,是有什麼不舒服嗎?”李愛花連忙說道,“要是不舒服,可彆等到明天,今晚上就去急診。”
顧玉惜:“是讓姥爺給開方子,調養一下桑姐姐的身體。”
顧子深也重重點頭。
李愛花這才放下心來,“是太瘦了,多補一補身體。”
顧解放說道:“咱們先乾一杯。”
玻璃杯碰撞,這周六的晚上是熱熱鬨鬨的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