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他不過是說了句話的功夫,竟已被其硬生生擒入手中!
一時間,王鴻伯隻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掌如同精鐵一般,任由他如何掙紮,都未曾鬆動分毫。
一旁身姿妙曼的侍女驚聲尖叫了起來。
兩個客卿也是呆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有話好說!這位公子,有話好說啊!快快將縣令放下,有什麼事咱們都可以商量......”
其中一位客卿膽顫心驚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挪著步子,想要離許元遠一點。
何止是王鴻伯沒有看清楚許元的動作,他們也全都沒有看清。
但毫無疑問的是,既然縣令已落入他的手中,生死便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我問,你答。”
許元麵色清冷,連聲音都沒有半點起伏,“李立誠謀害來仙居高掌櫃,是不是你授意的?”
王鴻伯額頭上冷汗簌簌而落,再看許元的目光如同魔神。
那件事是不是他授意的?
當然是!
不過一個白手起家的莊稼漢子,僥幸得了一份酒水秘方,搖身一變就成了酒樓掌櫃,聽起來自是勵誌的很,實則不過是一頭待宰的肥羊而已。
一無人脈,二無背景,還拿著價值不菲的秘方,有錢無權,無異於小兒持金過鬨市。
若是識時務,老老實實將仙人醉的秘方給交出來,未嘗不能當個富家翁,可既然不識抬舉,要殺要剮,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但這話此時是萬萬不敢說的。
王鴻伯眼珠轉了轉,正要急中生智,想個說辭。
卻聽得一聲歎息。
“知道了......”
哢嚓一聲,許元手掌微微用力,便已將手中屍體丟下。
耳邊又傳來兩聲驚叫,比之此前更加粗獷、害怕。
許元倒是全然沒有殺人之後的不適,他不喜殺,卻並非不能殺。
這天下總有該殺之人,遇不到也就算了,若是遇到了,他並不介意動手。
畢竟他一年才能下界一天,當然希望在這一天之中,所遇到的人,見到的事情,更值得高興一些。
他希望自己見到、認識的那些人過的更好,僅此而已。
許元向著縣衙門外走去,直到這個時候,舉著棍棒、刀劍的小吏方才姍姍來遲,正想攔下惡徒,便已紛紛拋飛而起,無一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待得王鴻伯聘請的幾位‘武林高手’狂奔而來,便看到一人閒庭信步的向著門外走去,身後是一大群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吏。
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之中,許元瞥來一眼。
“打擾了,我......我們就是看看。”
衝在最前方那人手中大環刀砰的一聲掉落在地,肌肉鼓脹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就連那滿臉的絡腮胡子都努力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於是許元也不理會這幾人,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的向著街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