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統麵麵相覷。
直到白盈慢慢挪回休息室,係統也沒想出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或許,我們是來體驗生活的,而不是來做任務的呢?】
係統大膽開口。
“……”
好像,確實是。
白盈揉了揉臉。
這該死的,刻入DNA的打工魂。
隊員們陸續回到。無論如何,贏了比賽總是令人高興的。他們說說笑笑,最前麵抱著獎杯的安陌首先注意到了她毫無血色麵龐,立刻開口打斷,“哎,白姐姐,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安陌是一個不過十七歲的小少年,一頭金毛綿軟,向來乖巧懂事,此刻的嗓音居然染上了一絲驚意。
“什麽?”白玨回神,還沒等看清,身邊一個高挑的身影瞬間把他拉過一邊,自己走上前去。
鬱瀾一向平淡如霧的眼眸似乎終於聚上了焦,目光在她身上久久停留。
白盈無視虛弱buff,抿嘴一笑,想刻意忽視那種不自在,立刻給眾人鼓掌,“厲害厲害——”
男生終於有了動作,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冰涼的手背觸了上來,白盈當即失聲,下意識退了一退。
“沒發燒。”他沉聲,“你還好麽?”
白盈愣住。
以前,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
即使高燒三十九度,她也要淩晨兩點從床上爬起來去鄰市為霸總買玫瑰花。
即使被歹徒打折了一條腿,她也要強忍疼痛給對方來個過肩摔,為霸總護送女主離開爭取時間。
即使為了幹翻競爭公司通宵兩天兩夜,她也得隨叫隨到,成為霸總戀愛煩惱的知心姐姐。
當霸總流落街頭,為了保證他們的正常開銷,痛經時一天打十份工的人是她。
即使因不規律飲食導致了胃痙攣,她也是那個永遠不會出差錯的全能管家。為了不被開除,即使疼得要死,她的肩膀依然挺得板正。
【嗚嗚嗚嗚嗚……】
係統聽著她心聲的默默傾訴,“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別哭了,我都沒哭。”職業素養讓她眨巴眨巴著眼,把眸前那點水霧都驅了個幹淨。
“還好。”她眼角彎彎,回答鬱瀾的話。
“那這是怎麽了?”他頓了頓,試探地問,“……暖氣不夠?”
白盈陷入沉默。
她名義上的親哥好歹擠了上來,一臉怨氣地推開鬱瀾,“去去去,一邊去!那是我妹!”轉而回頭,眼巴巴湊了上來,“盈妹,你……”
鬱瀾頓了頓,與她對視一秒便將目光移開,去了另一邊靜靜坐下。即使距離不近,白盈還能感覺到他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
她咬了咬唇,看著目露擔憂的眾人,有些不自然地對便宜親哥小聲道,“沒什麽事,痛經罷了。”
白玨愣了愣,大概兩三秒後耳尖瞬間一紅,猛咳幾聲,也把聲音壓低不少,“啊,我差點沒記住日子。你等等,我給你倒杯熱水。”
“……”
算了,好歹她還有熱水。
白盈的心情很複雜。
白玨立刻拍拍其他隊員,用眼神示意她沒什麽大礙不用擔心,拿了兩個一次性水杯疊在一起,穩當當地給她端了杯八十五攝氏度的白開水,繼續關切問,“要不要我給你買點紅糖,還有那什麽暖宮貼?”
白盈接過水杯,修長纖細如蔥白的十指捂在杯壁邊,印下了點點霧痕。
她目光飄忽,盡量不與他們對視,“嗯……都行。”
眾人坐上了車。
“聚餐!聚餐!”安陌一路興高采烈,還沒綁安全帶就立刻舉起了手。
“我同意。”馮公子讚成道。
“盛華庭!”大魏也跟著起哄。
唯有角落三人,白盈在痛經,白玨在關心她的痛經,而鬱瀾時不時地會看過來,在車子顛簸的時候毫無痕跡地扶一下她的肩。
“行行行!”經紀人一臉無奈,卻也知道這群人的德行,隻得提醒道,“要不是荀嶼上不了場,這第一指不定是誰的呢!”
大魏反應過來,“對了,怎麽回事?在休息室外麵我們不還看到了荀嶼嗎?怎麽忽然就上不了場了?”
“雖然荀嶼那狗東西沒上場是好事,鬱隊的手腕能放鬆不少,但我也覺得奇怪。”安陌把安全帶扣上,探頭過來。
白盈微低著頭,眸光意味深長。
經紀人摸了摸下巴,“確實,QW對外公布說是荀嶼身體不適。但他那狀態擺明了沒問題,離開場館的時候我還能看到他黑著一張臉精神得很呢。”
“不過,我有收到消息,說是有人握著他什麽把柄,讓他最後一場不能上,意味著QW直接等於放棄了這個賽季的全球聯賽。”經紀人微皺著眉,“雖然他能力和年紀擺在那,少一年也不妨事,但這多少有點抹黑我們TOG了。”
“什麽?”白玨被吸引了注意力,“抹黑TOG?”
“是的,我早就問過高層,我們TOG沒幹過那種事。”他攤手,“如果這件事真的曝光出來,對我們TOG的名聲是多大的汙點。”
“但我們沒幹就是沒幹呀!”安陌很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