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沒讓它得逞，第二次更加不可能。
白盈趁巨蛇張大蛇口胡亂撕咬時，從商城裏繼續換了一枚魚雷，塞進了它的嘴裏。
積分嘩啦啦地消耗，令人肉疼。
巨蛇崩潰地盯著女生，在掙紮無果後就要遊過來，試圖和她同歸於盡。
“轟——”
血肉橫飛，翻湧的海麵終於平靜下來。
然後白盈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按理來說，因為太陽還沒出來，一船的人都還在酣夢，所以“海的女兒”應該是要刺殺。
但這動靜好像大了點……
巨輪上忽然傳來了很大的騷動，一些人往欄杆外看出來，像見了鬼一樣尖叫著，“海妖！都是海妖！”
“王子殿下遇刺了！”
“……”
一道纖細靈活的身影從甲板上飛快地跑過，隨後趁所有船員不注意而一躍跳進了海裏，輕盈的水花如綻開的波浪。
“海的女兒”從她們身邊輕快遊過，直到路過白盈，用很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便消失在了海底。
而這個聲音，正是最開始發布任務的，盤旋在學校上空的那個女聲。
新日忽而從海平麵下誕生，光輝鋪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昭示著一個美好的結局。
[晨間鍛煉任務正式結束！]
摩瑪的聲音久違地響起。
[請大家準時前往桃李餐廳就餐！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海水倒灌，壯觀的水龍卷呈水柱般浩蕩地支撐於蒼穹之上，潮氣也從他們的身上蒸發，不過半分鍾，校園已經恢複了原狀——除了被炸倒的實驗樓。
但是白盈意識到，又有很多人消失了。
她站在銀色小球指引到的學校飯堂門口，直至等到時間即將結束，也沒有再見到自己的舍友。
飯堂是難得的一片淨土，沒有誰可以在吃飯的時候為難別人，沒有。
雖然原本的飯堂阿姨和飯堂叔叔都已經被一些戴著無臉麵具的人替代，但出的餐看上去還是健康美味且和往常別無二樣的。
白盈看著對麵放下古劍也在吃飯的少年，覺得有點訝異，“你還要吃飯呐？”
少年語調很涼，“我是人，當然要吃飯了。”
白盈有些被衝擊到了。
這是一個什麽地方，聖誕老人比樓還高，小紅帽也會吃人，海的女兒早就對王子心懷恨意。
連遊戲npc都是活的。
等等。
楊昭也是npc，楊昭是快穿局的員工。
白盈拿著筷子的手微微僵直。
少年在第一局遊戲裏扮演的是摩瑪，雖然在第二局遊戲裏沒有出現，但第三局遊戲直接空降成了她的監督員。
她應該要找機會好好問問楊昭。
“對了，既然你還得跟著我一段時間，我還沒有問過你叫什麽名字。”白盈悶頭吃飯，狀似無意地問道，還補充了一句，“我可不會到處喊喂，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說誰沒禮貌？”
“誰應了就是說誰麽。”白盈聳了聳肩。
少年語塞，隻能回答，“……長衡。”
白盈還沒反應過來，銀色小球就先尖叫起來了。
【什！麽？】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