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意卻莫名一陣慌亂,直接站了起來。
然而醞釀的措辭還沒說出來,秦時月卻突然開口道:“書意姐,我辭職了。”
鄭書意的表情突然半僵住,“什麽?”
秦時月又重複了一遍:“我是來辭職的。”
看見鄭書意震驚中帶著受傷的樣子,秦時月不好意`
“我的姐,你是斷網了嗎?”畢若珊剛下班,語氣悠閑,“還是我們的感情已經破裂了,我前天給你發的消息你到現在還沒回。”
“嗯?”鄭書意愣了一下,“哦,可能是忘了。”
“好,我接受你的理由。那今天早上的消息也沒回,這個你怎麽解釋,我在你心裏是完全沒有地位了是嗎?”
鄭書意看著車窗外,突然陷入沉默。
雖然沒有見麵,但畢若珊很敏銳地感覺到鄭書意的情緒變化,她立刻收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問道:“你怎麽了?最近很忙嗎?”
畢若珊主動打開了一個傾訴口,可是鄭書意的情緒已經在心裏壓了好幾天,沉澱成了泥沙,已經不像事情剛剛發生那樣有著山洪一般的傾訴欲。
隻是複述事情的經過,幾乎是讓鄭書意重頭再經曆一次這些天的情緒。
特別是講到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時,她幾度停頓,好像突然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不知道用什麽詞匯來描述那幾分鍾的轉折。
每每回想起時宴那個視而不見的眼神,鄭書意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人扼住一般。
安靜地聽她說完,畢若珊歎了口氣。
“怎麽會這樣……你怎麽不早說,唉……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我沒辦法假裝感同身受來安慰你,隻能說,事情已經這樣了,唉……”
“是啊,事情已經這樣了。”鄭書意的嗓子像含著沙,完全不像她平時的聲線,“他多驕傲一個人啊,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怎麽會遇到我這種人,他現在肯定很討厭我,討厭得要死了。”
畢若珊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吐出一些沒用的安慰萬能句:“或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糟糕。”
“你知道嗎,他都把他外甥女弄走了,不讓她待在我身邊了,是徹底不想再聽到有關我的任何事情了。”
畢若珊:“唉,你別太難過,或許你跟他見個麵就好說話多了。”
“我哪兒還有那個臉麵去見他。”鄭書意盯著車窗,陷入一陣低沉後,強行把自己抽離出來,“我一想到他今天當做看不見我的眼神,我就……我就好難受……”
這次連畢若珊都沉默了。
聽鄭書意說了這麽多,她可算是搞明白了。
鄭書意就是喜歡時宴,很喜歡很喜歡他,才會這麽難過。
可是在時宴如此決絕地態度前,畢若珊不能去戳破這一點。
因為她更清楚,讓鄭書意明確知道自己是被喜歡的人討厭了,是把她推進更深的泥潭。
“沒關係,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反正你的目的都達到了,想想嶽星洲和那個秦什麽的,他們現在才是煎熬呢,估計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好的。”畢若珊說,“別想了,你早點回家洗個澡,點份小龍蝦,看看綜藝,睡一覺就好了。”
鄭書意“嗯”了一聲,掛了電話,車已經快開到公司樓下。
她不可能直接回家的。不想一個人待在安靜的房間裏,孤獨的氛圍會把所有情緒無限放大,這種情況她在前幾天已經體驗過很多次了。
——
雖然是周末,公司裏還有很多人在加班。
大家看見鄭書意回來也並不意外。
有幾個女生圍在一起吃甜品,鄭書意麵色平靜地去分了一份,便回到工位打開了電腦。
一連上網,桌麵上立刻出現了一封新郵件。
看到發件人消息,鄭書意晃了晃神。
這封郵件可能是最近幾天唯一的好消息。
從去年開始,鄭書意一直在聯係美國一位金融學家。
他三本聞名世界的經典著作傍身,在業內德高望重,亦是H大學終身教授。
正因如此,他的專訪邀約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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