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情此景下,她卻覺得他說這話的語氣,和他叫“寶貝”時一樣性感。
——
這一晚的後半夜,於鄭書意而言,是多日來難得的沉睡。
那幾天,兩人沒有突破最後一層親密,鄭書意在他懷裏睡著的時候始終都有幾分收斂。
可如今,她睡意凶猛襲來,卻不忘肆無忌憚地要抱、要摟、要哄。
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秒,她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似乎快像八爪魚一樣吸附在時宴身上了。
這樣的情況下,難得第二天兩人還能準時起床。
天一亮,時宴站在衣帽間整理衣衫,神色嚴肅,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而鄭書意半靠著桌子,以觀賞的態度看著他慢條斯理地係領帶、戴手表。
等他轉過身了,鄭書意突然笑著朝他張開雙臂。
大概是昨晚看多了這樣的眼神,時宴已經不需要猜測她的意圖,直接上前抱著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鄭書意很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和他一樣神情肅穆地轉身朝外走去。
畢竟她知道,一離開這個房間,外麵有做早餐的阿姨和等著接送的司機兩雙眼睛看著,時宴這男人必定一秒變臉,擺出一副我們隻是晚上會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我們並不是很熟的死樣子。
果不其然,時宴坐到餐桌上,已然和他夜裏判若兩人。
過了好幾分鍾,鄭書意受不了這沉默,頻頻看他好幾眼,他也沒有要說話聊天的意思。
於是鄭書意隻好跟手機聊天。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見群裏幾個人在討論一件事,便隨口問道:“我剛剛看同事群裏說,你們銘豫對辰耀地產停止貸款,為什麽呀?”
時宴:“嚴格貸款投向極其資金運用本來就是銀行風控的重點,停止對辰耀地產的貸款是銀行規避金融風險需要采取必要措施,你有什麽看法嗎?”
鄭書意:“……”
我沒有什麽看法,隻是想隨便聽聽八卦。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昨晚躺床上探討了一晚上銀行風險控製的措施呢。
“沒什麽。”
“那就吃飯。”
——
多虧了時宴飯桌上的一番無情操作,鄭書意到公司的時候,沒人會覺得她一臉倦容是因為在床上累得半死,隻會猜測她到底又熬夜加班做哪位大人物的專訪提綱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手指受傷請假在家還如此努力,誰不歎一句書意不紅天理難容。
時隔七天回來上班,手頭不忙的同事都過來問候了一下鄭書意的傷勢,直到總編來了,辦公區才徹底進入工作狀態。
“哈,跟你說個事兒。”
孔楠端著果汁,蹬著轉椅挪過來,小聲說,“今天早上進電梯的時候我聽闞瑋藝她們那幾個說,許雨靈六月就要調去寧州分部了?”
“我知道。”鄭書意點頭,“那天我從公司回家後主編就跟我說了。”
“還真是因為那件事兒呀。”
孔楠不可置信地看著鄭書意。
到如今,許雨靈私下造謠那件事沒有在公司流傳開來,孔楠以為是這件事還沒解決,領導們還在斟酌,沒想到結果早就下來了。
領導沒有說出去其實可以理解,一是想公司盡量少些無關的八卦,二是給老員工留點麵子。
“你知道嗎,她跟人說是她想換個環境,江城的工作壓力太大了,所以才要調去分部的。”孔楠說著說著就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你啊,就跟正牌男朋友告狀了,她還想體麵離開呢。”
“那可沒必要。”鄭書意端上咖啡,和孔楠手裏的果汁碰杯,“我已經很滿意這個處理了,而且你當我男朋友是黑社會的啊?咱們雜誌社跟他又沒有關係,難不成還找人把她揍一頓?”
孔楠幹笑兩聲,扯著嘴角說:“你男朋友那種背景,放一百年前跟黑幫有什麽區別?”
早上的摸魚時間就此打住,兩人紛紛開始搬磚。
周一的咖啡都要消耗得多一些,大多數人都還帶著周末的困倦,加上生理性的春困,整棟寫字樓都沒平時生氣勃勃。
直到下午五點。
夕陽西下,暮色冥冥,此起彼伏的鍵盤聲聽著特別沉默。
一個平時就有些咋咋呼呼的小姑娘拿著手機“哎呀!”了一聲,隨後金融組每個人的手機都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
鄭書意也不例外,隻是她動作稍慢了一步,等她看完各種消息時,孔楠已經向她投來了渴求八卦的目光。
大家收到的消息很一致,全都來自微博一個普通人發的四五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宋樂嵐在醫院裏和一個中年男子相擁。
這種國民度高又私生活隱秘的歌手瞬間引爆娛樂熱議是很正常的事,但真正讓整個金融組震驚的卻是照片上的中年男人。
鄭書意盯著這幾張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神從不可置信到震驚再到震痛,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怎麽會是,秦孝明?
照片上兩人的姿勢直接將兩人的曖昧關係錘死,其中一張照片還是秦孝明摟著宋樂嵐,那手、手都在她腰上搭著。
她和孔楠對視片刻,從她眼裏也確認了這個信息後,才恍然回神般,握著手機跑去了陽台。
時宴的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
“你、你在哪兒啊?”
鄭書意聲音微顫,還沒問他有沒有看到網上的新聞,就聽他道:“我在醫院,時月出車禍了。”
“啊?!什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鄭書意驚呼,“怎麽出車禍了?!人呢?現在什麽情況?”
“沒有大問題。”
時宴道,“不算嚴重。”
可鄭書意無法預估他語氣裏的平靜到底是天性還是真實情況,“在哪個醫院?”
“江城人民醫院。”
“我馬上過來。”
連包都沒拿,鄭書意匆匆下樓,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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