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覺得s市最好的清吧，”淩雲辰單手撐著腦袋側身看著顧雲溪溫柔地說道，“而且，我聽說這裏經常也有作家來開讀書會，所以帶你來逛逛。”
顧雲溪嘴巴一咧笑了：“自己心情不好，還考慮我做什麽？”
“其實以前，我讀書的時候也喜歡和朋友去清吧，”淩雲辰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後來，進了我爸的公司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很多人，都有許多的身不由己的。”顧雲溪深有體會，“生活，就應該忙裏偷閑不是嗎？可以自己適當地放緩一些節奏。”
“雲溪……”淩雲辰握住了她放在吧台上的右手。
顧雲溪想抽回，但是看到他陰鬱的眼神時猶豫著沒有再掙紮。
“就在今天，我一個最好的朋友，”淩雲辰頓了一下顯得很痛苦，“他在法國出車禍身亡了。”
顧雲溪愣住了。
“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淩雲辰雙手抱住了頭哽咽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出國留學，後來我回國，他留在了法國……”
“淩總。”顧雲溪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死亡才是最讓人無奈的，因為它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
很快，淩雲辰就恢複了平靜。
“對不起，剛才……”淩雲辰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蒼涼。
“既然找我出來是散心的，在我的麵前就不需要這麽強裝著，強忍著了。”顧雲溪對他心生不忍，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痛苦。
她也不可遏製地想起了顧燦榮，隻有死亡才是最讓人痛苦不堪的。
“他馬上就要當父親了，”淩雲辰低聲說道，“下個月，他的妻子就要生產了，可是他卻看不見了。”
顧雲溪打了一個激靈。
“淩總，”她伸出手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節哀順變。”
後來在顧雲溪的堅持下，兩人走出了清吧。
清吧看過去讓人舒服，但是淩雲辰其實是需要一個釋放的出口，他不能再繼續壓抑著。
“我們要去哪裏？”和顧雲溪在漫無目的地走著，淩雲辰忍不住問出口，“時間不早了，還有哪裏能去的嗎？”
“當然。”顧雲溪伸手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她轉身笑著說道，“有時候自己不開車，打車也挺好玩的。”
淩雲辰笑了笑替她拉開了車門。
S市的夜景很美，美到讓人窒息。路邊整齊高聳的路燈讓一切都顯得更加地寂靜，隻有偶爾呼嘯而過的車子不經意間打破了寧靜。
車子在靠山一側的棧道前停了下來。
“這是……”淩雲辰一頭霧水，他自以為對s市還算比較熟悉，卻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麽一處棧道。
顧雲溪抬頭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時候，我爸爸總是帶我來這塊玩，”說話間，顧雲溪已經抬腿往上爬了，“以前s市還是這塊比較繁華的，後來，東城區慢慢開發起來了，這裏也就變得落後了。我剛從國外回來時，我爸和我說過，他說這裏修建了棧道……”
“我們約好了要一起來爬的，”顧雲溪深呼吸了口氣，她在努力地平複著情緒，“後來因為種種就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