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小心點，有沒有燙傷啊！”見茶水灑到了顧雲溪的大腿上，方律師急忙抽了好幾張紙巾遞給她，“很疼吧？燙傷了吧？”
顧雲溪眉頭緊蹙，她的腿確實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她一聲都沒有哼，反而淡淡地說了一句：“沒關係。”
“方律師，您要的文件。”律師助理很快就拿來了一份文件。
方律師先看了一眼然後才交給了顧雲溪：“顧小姐，都按照你的吩咐寫的了，你先看看吧。”
拿到協議書的時候，顧雲溪隻覺得喉嚨發緊，她鼻子一酸差點想要哭。
“謝謝。”顧雲溪嘴唇緊抿微微頷首道，“就這樣子吧。”
“顧小姐，你……”見顧雲溪站起來，方律師關切地問道，“離婚之後，你打算去哪裏呢？”
“我不知道。”顧雲溪搖了搖頭，“總之先離開再說吧。”
“有困難隨時聯係我。”方律師長歎了口氣，他在為顧雲溪而歎氣。
顧雲溪苦澀地點了點頭，從律所走出來的那一刻，她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第二站，顧雲溪去了醫院。露雅的那一刀雖然未擊中要害，但是她失血不少，所以一直在住院觀察。
“顧小姐，你來了。”看到顧雲溪站在門外，護工溫柔地笑了，顧雲溪經常來醫院所以護工也都認識她了。
“嗯，”顧雲溪瞥了一眼房門，“露雅怎麽樣了？好多了嗎？”
“露雅小姐好多了。”護工笑著說道，“剛剛還吃下了一大塊的點心呢，看起來氣色也好多了，你進去看看吧。”
顧雲溪點了點頭，她推門走進去的時候露雅正百無聊賴地在看平板。
“再刷下去肚子上的傷口好了，眼睛要壞了。”顧雲溪故意嗔笑道，“早知道就不給你帶來了。”
“雲溪！”看到顧雲溪出現，露雅立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你終於來了，我都快要無聊死了你知道嗎？”
“喂喂喂，能不能注意一下傷口。”顧雲溪無奈地搖頭道，因為露雅樂極生悲，她捂住傷口呲牙咧嘴起來了。
“真的是疼啊。”露雅疼得倒吸了口氣，她瞪著顧雲溪憤憤地說道，“真是沒良心，還笑呢，我這都快疼死了。”
“好了，知道以後要老實一點，以後也不要傻傻地替人去擋刀了。”顧雲溪扶著她靠在了枕頭上，“不過我看你現在確實氣色還可以。”
“雲辰可不是別人。”露雅急忙反駁道，“他可是我的……上司。”
“他可是你最心愛的男人。”顧雲溪溫柔地笑了，露雅受傷後她常常在思考，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才會讓一個人奮不顧身地去替另外一個人擋刀呢，她想露雅一定是很喜歡淩雲辰吧。
“咳咳咳！”露雅故意咳了兩聲羞澀地說道，“喂，不要這麽直白好不好？”
顧雲溪在床邊坐了下來，她覺得她離開之前應該要為露雅做一些事情：“露雅，如果我走了……”
“你走了？”露雅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她慌張地問道，“你要去哪裏啊？”
“我是說如果！”顧雲溪微微點頭示意她不要慌張，“先聽我把話說完嘛，我是說如果我走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那我不想回答。”露雅撇了撇嘴，“你又不走，我怎麽回答。”
顧雲溪垂下了頭，她想起了她包中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