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楚菁笑得梨花帶雨，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是你的楚瑤。”
“我……”
林旭下意識收手，一臉痛苦：“……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他一時間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菁跪坐下來，將他的頭放在自己腿上。
林旭感覺到臉上的淚水有點涼，伸手去擦拭。
楚菁見狀趕緊摸出絲巾幫他。
結果卻一直都擦不乾，林旭才意識到自己也在莫名的流淚。
朦朧的淚光中，眼前楚菁或者說楚瑤的那張臉也變得模糊。
漸漸的，那張臉變成了素女。
林旭頓時一瞪眼，坐起身子。
“怎麼了，郎君？”
楚菁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一臉擔憂的起身來扶他。
林旭趕緊擺手退了兩步：“……給我點時間。”
“嗯。”
楚菁立即收手不再靠近，千年她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
“我們現在……要去哪？”
林旭看了眼周圍，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腦子裡那些遠古的記憶。
“我的一個分身被封印在了這裡，我打算去將她放出來。”
楚菁微微低頭，臉蛋微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等融合了所有分身之後，才是完整的我，才是郎君你原來的那個楚瑤。”
“唔……”
林旭含糊的應了一聲，緩緩走向之前進來的那個門洞：“我去叫李教授他們進來。”
“讓小瑤去吧。”
楚菁朝一旁的小瑤揮手示意，然後笑著看向林旭解釋道：“這孩子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我怕時間太長、輪回太多次，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就給她取了個‘瑤’字。”
“這麼久了，也難為你了，還記得那些事。”
見小瑤去叫人，林旭也乾脆停了下來，繼續揉著太陽穴。
楚菁一臉欣慰：“能再次見到郎君，什麼都是值得的。”
“彆這樣說……”
林旭皺著眉閉上眼睛：“我現在可能已經不是你的郎君了。”
“不，你就是他。”
楚菁一臉篤定：“你隻是轉世輪回了。”
林旭不置可否，因為他現在也分不清了。
去叫人的小瑤再次返回，門洞裡探出了小趙的半個身子。
看到林旭安然無恙，他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回去帶著李建宗一起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擁有十三個門洞的房間。
“又是質數。”
李建宗看了眼周圍的門洞數量，感覺這些門洞的排序改變之後，門洞數量都變成了質數。
“下個出口在這邊。”
楚菁伸手指向其中一個方向的門洞。
林旭腦子太亂，沒有心思去推算，直接朝著那邊走去。
見他走路有點晃悠，楚菁趕緊上去攙扶，這次林旭沒有拒絕。
“我的分身就被封印在這裡麵。”
來到門洞前，楚菁小聲向林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