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祥子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去攙扶自家皇上。
可手還沒伸出去,剛才還睡的正香的人突然睜眼,“不用不用,朕睡醒了。”
淩止昔一邊說,一邊把腿從龍椅上放了下去,翹著二郎腿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她可不能走,不然就白起這麽早了。
“皇叔不用管朕,朕就是來陪蕭寒的,你們平時是什麽樣,現在就還是什麽樣,當朕不存在就行。”
說著,還朝一旁麵無表情的某個將軍挑了挑眉。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瞬間轉向一直不曾出聲的蕭寒。
蕭寒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過,冷眼迎上眾人的目光。
隻是一眼,便讓滿朝文武收了目光,默不作聲的低下頭。
懼怕,絕對的懼怕。
攝政王雖然手握大權,可他想要找誰的茬,至少還會弄一些子虛烏有的名頭。
可鎮國將軍不一樣。
惹怒了他,出了這大殿,也就活到頭了。
先帝駕崩當日,原本的丞相,就是因為幫著攝政王在朝堂上構陷他通敵叛國,結果被鎮國將軍一腳踢出了大殿,親手斬殺在殿前。
這番舉動,無疑是犯了死罪。
但是,沒有人敢動他,包括攝政王。
因為,淩國大半的兵力都掌握在他手裏,幾乎隻聽他的調遣,兵符都如同虛設。
江乾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了一圈,並未多說什麽,如往常一般開始主持早朝。
連最基本的行禮都沒有,真的當成淩止昔不存在。
隻是餘光一直都沒離開過龍椅,時刻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淩止昔自然能感覺到他在盯著她,卻根本沒當回事,一雙眼睛仿佛黏在了蕭寒身上,就那麽一直盯著他,時不時的勾起一抹笑。
在朝堂上,文武百官又是在認真討論政事,蕭寒本不想去理她。
可那過於熱切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把身體一側再側,最後幾乎是背對著她了。
怒氣在心中不斷堆積,卻被蕭寒努力壓製著。
時刻告訴自己這裏是朝堂,她是皇上,江乾還在這裏,不能對她發火。
好不容易熬到了散朝,第一個走出了大殿,連背影都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怒氣。
“蕭寒,蕭寒你等等朕!”
他一走,淩止昔立刻從龍椅上起身,就這麽一邊喊一邊追了出去。
留下一眾朝臣,或是不屑或是失望的目光,追隨她而去。
江乾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原本平淡的目光,漸漸變得陰冷起來。
到底是大智若愚,臥薪嚐膽,還是真的好色蠢鈍,不知死活?
他看著她這些年越來越不像話,所以才敢留下她當傀儡,難道,真的是他看走了眼?
“蕭寒!”
淩止昔一路要追到宮門口,才把走的飛快的男人攔下。
“讓開。”
蕭寒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冷冷的開口,語氣中還帶著明顯的怒氣。
讓她不要糾纏,她反而鬧到朝堂上去,就這麽有恃無恐,這麽肯定他不會反了她嗎?
就知道他不會給自己好臉色,淩止昔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笑著遞給他一張紙,轉身就往寢宮走。
“要是感興趣就跟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