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兒滿腹狐疑的盯著林依,為何她一臉平靜,這是她第一次見她衣裳裹得如此雜亂無章。眼前的林依有些不同,但她懶得細想冷哼一聲說道:“妹妹,你如何回來的,你知不知道雲間坊的廂房裡死了三個人,而你,你昨晚在那裡!”
按照林萱兒的設想,無論林依有沒有死,清白肯定是失了。此時看著眼前的林依,她的不悅到達了頂點,為何和計劃的不一樣?
林依斜睨了她一眼,頭發的水珠順著脖頸滑了下去,她抹了抹脖子沒有說話。原身的這位嫡出大姐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廝。就這樣擅闖閨房,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她一臉漠然,看著一臉驕橫不甘的林萱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林依突然伸出雙手猛的拉住林萱兒。
“姐姐,救救妹妹,求姐姐了,我是去了雲間坊,在那突然看到一個黑衣人,他殺了三個男子,妹妹我嚇得半死尿了一裙子。那黑衣人嫌我一股尿騷,捂著鼻子說改日再取我性命。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啊…”說完她跪在了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可惜實在擠不出眼淚,隻好以手遮麵。
“小姐……”翠竹擠過去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林萱兒一臉嫌棄的推開她,想著這個懦弱的妹妹怎麼可能逃脫得了,原來是遇到了什麼黑衣人。如果那個黑衣人能殺了她倒是一樁好事。林萱兒不屑的說道:“不許壞我們將軍府名聲,你這是惹上了什麼黑衣人?從今以後你這個賤人不許出門!”
說完林萱兒袖子一甩,帶著仆人揚長而去。
翠竹趕緊扶林依起身,心疼的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您遇到……”翠竹心疼得不知該問什麼好。
林依甩了甩裙擺對翠竹使了個眼神。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是騙大小姐的?翠竹一頭霧水,今日的小姐肯定不對勁。
林依無暇和她解釋,看著杵在一邊的白芍沉了沉眼眸。這個小丫頭就是原身那個吃裡扒外的丫鬟,騙原身說煥王秦煥相約去雲間坊一敘。她心裡罵道:真是日了狗,煥王是什麼人,雲間坊那樣的地方可是金貴的煥王會去的地方?
唉,陷害成本都舍不得下,看來這林萱兒也不是什麼聰明人,原身死得真冤啊!
該整的還是得整。
“白芍,你過來。”
“小姐,奴婢不知道,真不知道那裡殺人了,小姐莫怪。再說,也是煥王爺約的小姐…”
白芍不以為然的跪在地上,想著大小姐說事成給自己賞錢,看來這回是拿不到了。
“白芍,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可知我嚇得豈止是小便失禁,屎也粘到了裙子上,黑衣人是實在忍受不了我滿身汙穢啊,這才讓我撿回了一命。”看著白芍絲毫沒有悔改之意,林依隨口命令道:“從今日起你去打掃茅房。”
茅房?這個庶出的二小姐憑什麼差使自己!
“小姐,大小姐說喜歡奴婢做的香囊,天天打掃茅房,縫出來的香囊會沾染味兒的。”白芍也不多想,立馬陰奉陽違的回了一句。雖然隱隱覺得林依有些不同,但無論如何不過是個庶女,大小姐才是她未來的主子。
突然林依起身掐住白芍的手,押得她動彈不得,接著又使勁按壓她手臂的上彙穴。
白芍吃疼,痛得大叫起來。
林依反手一個巴掌。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一旁的翠竹目瞪口呆。
“叫什麼叫!呱噪!”
白芍嚇得麵色發青癱倒在地,被捏的右手沒有一點知覺。
林依冷眼盯著她,俯身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她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手沒有知覺了?那不用掃茅房了,去休息吧,月錢照給。不過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丫鬟,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要是再多嘴多舌,我立馬讓你知道什麼是丫鬟命!”
林依起身玩味的藐視白芍,“下去吧,想你的手臂恢複就老實點,你可以去請大夫,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隻有我可以治好你!”
一旁的翠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還是自己的小姐嗎?小姐素來逆來順受,手無縛雞之力,怎麼還會打人?還敢教訓白芍?
雖然白芍是林依的丫鬟,但大家都知道她眼中的主人隻有大小姐林萱兒。
林依瞥了一眼翠竹,目前她不想多費口舌隻想好好休息,“翠竹,帶白芍下去。”
她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