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林將軍府的大門外。
聽到馬蹄聲,劉管家立馬出來迎接,看到又是寒王府的馬車,他微微一愣。
秦水寒優雅的伸出手臂,扶著林依踩住腳踏。
林依抿了抿唇,今日還真是個有模有樣的護花使者。
寒王親自扶著二小姐!
劉管家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真的是當朝最優秀的皇子扶著二小姐。他驚訝得合不攏嘴,絲毫不敢怠慢,卑躬屈膝的提著燈籠。生怕招呼不周,又吩咐身旁的小廝再取兩頂燈籠過來。
大小姐會嫁給煥王,這二小姐是準備入寒王府了?
看著管家等人一副戰戰兢兢局促不安的樣子,林依不覺好笑,她瞥了一眼秦水寒,這位寒王有這麼可怕嗎?
不就是麵癱嘛,說好聽點叫做帥哥的矜持,難聽點就是耍酷!
林依嘿嘿一笑,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當初秦水寒讓侍衛打暈自己的那幕已經被她拋到了腦後。她覺得身旁的男子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不過,隻是她沒有聽聞他的事跡而已,並不代表秦水寒是個和善可親的人。
京城最大最神秘的情報組織風影閣,聽令於他。
多年前的南疆國一戰,更是讓他一戰成名。
醫館、鑄造行業,他均有涉及。
當然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
也許秦水寒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從一個過早失去母妃的孩子,摸爬滾打變成驍勇善戰的少年,再到如今頗有些看破人生的青年。
不過,對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寒王,劉管家卻是早有所聞。
林依沒心沒肺的輕挑柳眉,又俏皮的眨了眨眼,大家心照不宣。
今日之事必定會被傳的沸沸揚揚,從此她就算是寒王的“人”了。隻要不娶她,不限製她自由,她覺得這個保護傘還真是不錯。雖說秦水寒捉摸不定,但他肯定自己的醫術,提供自力更生的機會,對於林依而言,這種見地是難得可貴的。
加上偶爾送的衣服首飾,更是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畢竟他送的東西在當鋪都能高價回收。
並且,還彈得一手好琴。
林依美滋滋的盤算著,故意當著劉管家的麵盈盈一拜,她捏著嗓子嬌嗔道:“今日多謝寒王了。”
那聲音柔媚得讓秦水寒一怔,沒待他仔細品味,便看到她頭也不回的往府內走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秦水寒嘴角一彎,這個女人,利用完自己就跑,真是膽肥了!
不知不覺,亥時過半。
林萱兒還沒有回到府上。
此時的她正和秦煥坐在馬車內,兩人都飲了不少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不傷人人自傷。
林萱兒心裡委屈,她自詡外貌不輸林依,又是嫡出身份,到底哪裡不如她了!難道煥王有自己一人還不滿足?她兩眼迷離的看著秦煥,借著酒意娓娓問道:“煥王,你何時娶我過門?萱兒對王爺情有獨鐘,隻願與你長廂廝守。”
秦煥何嘗不知林萱兒的心意,之所以遲遲不肯提親,不過是在他心中最想娶的是林依而已。而她,恰巧是林依的姐姐,剛好對自己有意,就順便一起迎娶罷了。
回想起年初林衛夫邊關大捷回京省親的那一幕,父皇給他辦了慶功宴,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林依。一襲略微樸素的衣裙,乖巧的站在她父親身後。不同於林萱兒的趾高氣揚,她始終低著頭一聲不響,隻是抬頭的那個瞬間,秦煥覺得傾國傾城便是那個樣子。
可如今,明顯她選擇了五哥,讓他情何以堪!
他不甘心。
看著林萱兒含情脈脈的雙眼,兩瓣紅唇微微張開,他有一絲迷離,若身旁是自己真正想娶的人該有多好。他一把摟過她,把她抱在懷裡親了上去。
林萱兒心中一驚,這個吻,自己期待已久。
但女子在未過門前怎可委身於人!
她有些不知所措,隻見眼前的男子呼吸越來越重,越親越猛,她口腔的空氣仿佛被抽空似的,嗚嗚的迷離起來。
秦煥離開了她的紅唇,用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今日不回去了,來我府上。”
不等她回複又親了上去。
次日清晨。
林萱兒躺在秦煥的床榻上,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她猛地清醒過來,自己身上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斑駁的咬痕,她嚇得立馬抓起塌上的被子,裹住自己靠在牆角。林萱兒頭暈腦脹,渾身酸痛,昨夜之事浮現眼前。
看著地上被撕爛的衣服,她不自覺的紅起了小臉。
昨夜那麼激烈,她痛並快樂著,慶幸自己終於成為了他的女人。
她相信他是愛自己的,不然怎麼尚未迎娶就如此猴急。
她仿佛能看到不久的將來,他三媒六聘來提親,然後鑼鼓喧天的把自己接走。
咯吱一聲門響,打斷了林萱兒美好的展望。
秦煥拿了一套衣裳走了進來。
林萱兒看到是他,立馬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秦煥把衣裳遞了過去,“昨日是本王唐突了。”
林萱兒抬頭看著他,雙眼似乎還帶著未退去的情潮,“王爺,您會娶我的吧?”
秦煥不置可否的笑道:“我先送你回府。”
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複,看著他一臉笑意,林萱兒篤定他定會迎娶自己。
馬車停在林將軍府門前,秦煥卻沒像往常那樣送林萱兒回到院中。今日再來林府,他覺得十分憋屈,想著林依在林府的某一處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此時林依並不在府中,早已在萬古醫館坐診了。
“今日我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走了。”說完秦煥立馬鑽入馬車,吩咐陣飛回府。
林萱兒依依不舍的看著馬車駛去。待馬車走遠,她才抬起腳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剛到院子門口,就看見丫鬟金鎖伸長脖子焦急的侯著自己。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夫人在房裡等著。”
金鎖哭喪著臉,昨夜自己一人回府,剛到府中便被大夫人叫了過去。小姐和煥王爺打情罵俏,自己不過識趣的退到一邊,後來便不知小姐去向,這是自己的錯嗎?
她不過是個丫鬟,哪裡敢多問主子的事。
林萱兒皺了皺眉,不就是一夜未歸。反正是自己的娘親,自己將來肯定是煥王妃,有何可責怪的!她不以為然的走到房中,撒嬌道:“娘,怎麼啦,這麼大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