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子哥兒見陶鈰麵上不好看,連忙開口問,“你可了你家爺是京都陶府的大公子?”
廝聞言越發蒼白了臉色,“……的了,可……可那姑娘叫的滾。”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連宮裏頭有關係的陶府都敢得罪,也不知是不是不曉得陶家究竟是怎樣的人家,才敢這般膽大包。
一旁忙有人樂嗬嗬調笑,“這姑娘倒是使得欲拒還迎的好手段,想來是要咱們陶公子親自去邀,得,公子親自去一趟罷。”
這話得合乎情理,陶鈰堂堂陶府公子,生得一張好麵皮,哪需要用強,即便有這麽一兩個硬骨頭,也還不是裝模作樣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好進陶府裏頭享福,這娘子擺明就是欲擒故縱,不過若是玩得合他心意,那就姑且成全她一番。
陶鈰哼了一聲,開口訓斥,“沒用的東西,一個娘子都搞不定,白叫人看了笑話!”
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的錯了,的這就去將娘子押來!”
“還不滾開。”陶鈰一腳踹開,徑直出了包間往錦瑟那處去。
台上戲正在精彩關頭,錦瑟難得生了趣卻叫人攔住了視線。
眼前的人眉目俊逸,形容風流,一雙桃花眼看她幾許,笑然道:“娘子喜歡聽戲,可知這戲中唱得是什麽?”
錦瑟輕飄飄抬眼看去,唇角微微揚起,“你知道?”她模樣陰森森,話裏話外都是危險意味。
陶鈰不知她的秉性,竟還越發起了興致,“這戲裏頭來唱去脫不開一個情字,這談情愛,你來我往才最是有意思。”
“談情愛……”錦瑟聞言似起幾分興趣,“確有意思?”
陶鈰見她感興趣,麵上越發笑起,“何止是有意思,這個中玄妙可不是隻字片語便能的清,戲裏唱出來的也不過三分,這戲外頭正兒八經的你來我往才更是有趣。”
錦瑟聞言靜立不語,似在思索,模樣像極了涉世未深的姑娘。
“錦瑟姑娘。”雙兒入了大堂,徑直到她這處,“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陶鈰很是自然開口接道:“不知姑娘家住何處,我可以著人送你。”
雙兒上前微微欠身,委婉拒道:“公子留步。”
陶鈰倒也沒再強求,不過他有足夠的信心確信錦瑟會再回來尋他,“既如此,我就在此等著,姑娘什麽時候想看戲,什麽時候著人來尋我。”陶鈰完笑看著她,一雙桃花眼端得風流俊逸,他模樣俊俏,又常在風月之中廝混,最是知曉怎麽招惹姑娘家。
錦瑟眉眼微抬,似笑非笑看向他,不但沒有像尋常姑娘家避閃,反而半點不羞的與他對視,直惹陶鈰心頭癢癢。
錦瑟出了戲樓,步上馬車,車內隻有紀姝一人。
紀姝見了她依舊溫柔莞爾,“你離開以後,便隻剩下我們二人,葛公子也不好再多坐著,我道過謝後就散了。”
錦瑟見她若無其事倒沒多在意,心中想著的卻是那你來我往之事。
她活了這麽久,從來沒有愛過誰,有時候脾氣上來連自己都揍,性子可謂喪心病狂至極,是以要找一個能與她你來我往,談情愛,恐怕是難如上青。
“我剛頭看見了陶家公子。”紀姝似有幾分好奇。
“你知道他?”錦瑟微微抬眼看去。
紀姝聞言微笑,“自然知曉,他在京都可是數一數二的貴家公子,不知是多少閨中女子的意中人。”她談論起陶家公子似有羞意,仿佛他也是她的意中人,“不知……他剛頭與你了什麽?”
“他想請我看戲。”錦瑟倒沒將這人放在眼裏,隨口一句便揭過不提了。
紀姝聞言麵露訝異,“他竟然紆尊降貴來請你看戲,若是如此,你可一定要把握住這處機會。”
“什麽機會?”錦瑟輕飄飄抬眼看向她。
“陶公子家財萬貫,風流倜儻,你若是得了他的青眼,能進他府裏頭,日子過得恐怕比我還舒坦。”紀姝言辭誠懇,話中全是羨煞。
錦瑟聞言隻覺無趣,“日子過的太舒坦是會膩的,能這樣過一時卻過不了一輩子,還是找些有意思的事消磨消磨才好打發。”
紀姝微微一頓,卻未接話,又轉而輕笑道:“我聽聞陶公子為人最是有趣不羈,與他談情必會流連忘返,念念不忘。可是我們閨中女兒家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束縛太多,要遇上陶公子這樣的人真是難如登,不想你竟然這般幸運遇上了他,若是中意可不要錯過。”
這倒是到了點子,錦瑟來京都就是為了玩具,如今既有個玩意兒送上門來,又何必舍近求遠,弄得那麽麻煩?
翌日,雙兒便來告知了陶鈰的行蹤,還特特傳授了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