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卻摟過她的腰一把提起微微一轉,掀翻了一旁而來的屍人。
錦瑟心中極不爽利,當即摟上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整個人死死掛在他身上,“別想拿我當武器!”
屍人繼續攻來,沈甫亭無暇顧忌,帶著她腳下輕移避開了身旁的屍人。
錦瑟扒在他身上正覺省力,沈甫亭卻抱著她壓到了一旁木架上,話間不慌不忙,“我怎麽拿你當武器了,嗯?”
他尾音微微揚起,聽出幾分不悅,可聲音太過惑人磁性,低沉之間帶著清冽的男子氣息,靠的這般近,話間的氣息噴在她細嫩的麵頰旁,惹得人莫名麵熱。
錦瑟微微一怔,一旁木板上突然撞出一隻手,往她這處抓來。
她當即偏頭避去,欲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沈甫亭摟著腰不放,她抬眼看去,正對上他淡漠的眼。
“既然要我抱著,又何必再下來?”
話間,一旁木板猛然鑽出了屍人的頭,張開血盆大口往她脖間咬來,錦瑟感覺撲麵的血腥惡臭快要將她熏暈了,那惡心牙齒堪堪就要碰上她的脖頸。
沈甫亭才抱著她退後一步,一腳踹上了木板,整個木架骨轟然倒塌,屍人發出一聲慘烈嚎叫,被壓得血肉模糊。
他眉間染上幾分惡劣的笑,顯得眉眼越發惑心,薄唇微動,故意道:“差一點。”
錦瑟被弄得心有餘悸,一時震怒,在他身上掙紮著,“放我下來!”
沈甫亭聞言唇角微彎,看著她似笑非笑,“別生氣,我保證不會讓它們咬到你。”他話間輕忽,擺明就是故意捉弄,明裏暗裏,拿捏錦瑟的心思。
錦瑟心中戾氣漸起,見他唇角的笑著實刺眼,猛地張嘴貼上了他的唇,狠狠咬住,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她陰陰一笑,當下便要咬下他的唇瓣。
沈甫亭唇瓣吃疼,捏上她的脖頸,見她不鬆嘴,眉間狠斂,腳下一轉,壓著她“砰”地一聲撞上了身後的木架。
“唔!”錦瑟背上吃疼,不由低叫了一聲,沈甫亭眼眸一凜,唇齒微動,狠狠反咬她的唇瓣,疼得她泛起了淚。
她手腕微轉,手間繡花針猛然往他頭頂紮去,卻沈甫亭反手抓住,錮著不能動彈。
錦瑟心中一凜,沈甫亭眉間微挑,齒間用力,看著她惡意一笑,笑間隱露危險。
下唇瓣疼極了,好像都要被他咬斷了,她心中一慌,隻能硬得不行,來軟的!
她當即摟住他的脖頸,伸出舌頭在他唇齒之間纏磨,唇齒相纏,血腥味也掩蓋不了清甜氣息,曖昧勾人。
沈甫亭似忍無可忍,當即推開了她。
錦瑟雙腳下了地,得意一笑,抬手輕輕碰了碰下唇瓣,疼得她眼中驟起陰冷,話間卻故意笑道:“你的唇可真軟~”
沈甫亭冷然看來,抬手以袖擦嘴,動作半點不輕柔,似乎極為嫌棄,唇瓣上被咬破的傷口被這般擦拭,越發滲了血,襯得他唇紅齒白,玉麵越發惑人。
一旁屍人卷土重來,察覺到活物,紛紛而來,甚至連上麵都有屍人躍下,包圍了他們。
就像一場圍獵,它們聰明而又靈活,目的就是將他們生吞活剝,拆入腹中。
錦瑟手中的繡花針當即從袖中飛出去,一擊擊中了他們的眼睛,引得一聲哀嚎慘叫。
沈甫亭上前取過一旁鐵棍,手腕微轉,仿佛像在舞劍,衣衫翻飛之間奪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且殺傷力範圍極大,簡直是橫掃一片,如除草一般掃蕩而去。
前排屍人的腦袋被生生劈了下來,下手可謂極為狠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這麽多屍人,便是拿刀砍,刀都要鈍,他們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沈甫亭猛然伸手擰斷其中一個的脖子,將人甩到了前頭擋開了一片出路,腳下忽而一個蹌踉,體內一陣翻江倒海,黑色紋路順著手腕漫過掌心,身旁屍人趁機襲來。
一枚繡花針直擊屍人的脖子,錦瑟手腕微轉,一番纏繞將屍人甩了出去,看著他笑盈盈道:“沈公子原來是中看不中用?”
沈甫亭緩過勁來,冷笑一聲,趁著這空隙看見了一旁巨大獸像,下頭搭著木架,比厚重的雕像顯然要脆弱許多。
念頭隻在一瞬之間,他手上鐵棍已經猛然劈向木架,“啪”的一聲便將木架打塌了去。
巨大厚重的石像失了重心猛地往一旁倒下,“砰”的一聲巨響砸落在地,將身後為數眾多的屍人砸成了肉餅。
錦瑟見狀停下了動作,揉了揉手腕,她的手酸的快要斷掉。
外頭人聽見裏頭動靜,卻不敢進來,因為屍人是吃活物的,況且數量這麽多,進了裏頭被吃是早晚的事。
沈甫亭強忍體內痛意,開口艱難,話間卻已是命令,“想走就聽我的,這邊!”
錦瑟冷哼一聲,上前拽過他往前頭黑暗僻靜處去,動作半點不溫柔。
二人很快便進了另一處巨大的洞穴,這處屍人都聚到了外頭捕食,倒給了他們離開的時間,二人在其中穿梭著,兩旁高高豎起的木架骨在視野中快速往後倒去,給人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忽而洞穴之中響起了幽幽笛聲,悠悠回蕩其中,回音渺渺,空靈寂靜。
錦瑟放緩了腳步,與沈甫亭一道停下。
笛聲終了,身後追來的屍人眼中的綠光慢慢消失,恢複了死氣,繼續機械的幹活。
前頭身著月色長袍的人放下手中的笛子,看向他們,“二位昨夜休息得好嗎?”()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