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見他看向身後,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生疑還未仔細琢磨,便覺身後陰煞之意撲來。
她猛然轉身而去,可是已經來不及,眼前一片黑暗撲麵而來。
七煞不似先前聽話溫順,猛然張口而來,一口將她吞入口中。
錦瑟眼前一片漆黑,還未動手忽聞一縷氣息,渾身一股麻意傳來,意識漸漸模糊,所有兵荒馬亂的嘈雜全都消失在耳畔,眼前瞬間陷入黑暗。
妖牢之中潮濕的陰冷氣息滿布,一道光線透過高牆上的方口照射進來。
一人躺在稻草上,光線照在她麵上,越顯細白嬌嫩,嬌嫩的衣裙顏色襯得模樣如春花綻放眼前一般,脆弱嬌軟。
光線慢慢隨著時間移到她麵上,她眼睫微微一顫,過了許久才慢慢睜開。
錦瑟隻感覺自己渾身發麻,一陣無力叫她睜開眼睛都有些吃力。
她緩了許久才微微抬手,擋去刺眼的光,看向周遭才發現是妖牢,上頭還垂落著先前捆過沈甫亭的鐵鏈。
她微微一頓,想起先頭被七煞吞進肚裏,神情慢慢凝重。
地牢的盡頭傳來了衣衫行走間的窸窣聲響,一人從幽深黑暗中緩步走近。
近到跟前,他的麵容在灰暗之中越發清晰,虛弱蒼白的麵容掩不去眉眼的惑人之意,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至極。
沈甫亭站定在不遠處,透過鐵欄看著她落敗的模樣,似在欣賞,半晌才推開牢門走進來,“我為你準備的地方可還滿意?”
錦瑟暗咬牙根,“七煞何時為你所用?”
“你在業障海離去之後,湊巧讓我碰到了那些玩意兒,我與它們訂立了死契,我活多久他們活多久,他們永遠為我所用。”
他竟然立了死契!
死契一旦立成,永遠無法抹去,但凡有什麽問題,本體也會出現同樣的問題,反之亦然,他們的生命緊緊相連,死契太過冒險,隻有瘋子才會訂立這樣的契約。
他必然瘋了!
錦瑟眼睛微微睜大,猛然直起身看著他,“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為的就是要奪取妖界是不是?!”
沈甫亭俯身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摟向她,極為體貼的扶她坐起身,“界是我的,妖界也是我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他話間伸手撫上她的麵頰,掌心不及往日溫熱,還帶著些許涼意,比這地牢裏的陰森氣息還要冷。
錦瑟不自覺打了個寒戰,他表現的太過溫柔,反而讓她不安,不由側頭避開了他的手,眼中滿是陰煞之意,顯然是隻要讓她找到了機會,必然會狠狠反咬一口。
如此明目張膽的動作,沈甫亭卻沒有太過在意,微涼的指尖順著她細嫩光滑的臉頰輕輕滑下,流連過纖細的脖頸,似要探進衣領。
錦瑟當即握住了他的手,眼中頗為不可置信。
沈甫亭神情淡淡,看著她不語,個中意思已經很明白的擺在她眼前了。
她抓著他的手,卻根本擋不住他的動作,那冰涼的指尖撫過,帶起莫名的涼意。
他眼中清明非常,完全沒有半點意亂情迷的跡象,像是羞辱一般。
他慢慢俯身壓來,錦瑟想要反抗,身子裏卻已然被縛上了捆妖索,掙紮不得直恨惱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沈甫亭麵上帶著幾許似笑非笑,微涼的吻落在她麵頰上,緩緩觸碰,“自然是要罰你。”
錦瑟感覺他身子越發壓上來,明明受了重傷,卻還是讓她幾欲窒息,後頭更是讓她喘不上氣。
“沈甫亭……”她張口呼吸,聲音有些發顫,極為艱難的吐出他的名字,卻被他低頭以唇封上,讓她將破碎的聲音全部吞了下去。
他明明很冷,卻又那樣熱,讓她一時間在冷熱交替之中受不住。
他的動作很慢很緩,在這靜謐的妖牢裏幾乎沒有一點聲音,卻沒有一刻不帶攻擊性,清明的眼神裏頭晦暗如許,帶著無法掩飾的莫名意味,如以往那般緊緊盯著她。
她幾番艱難呼吸之間才想起那是他先前一直看自己的眼神,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可她知曉的太晚,明白的太晚!
地牢裏的陰森冷意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旖旎,如絲網一般編織而成,曖昧纏繞的讓人喘不上氣。()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