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激烈的情事退去,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啞了,根本吐不出一個字,一時間直哽咽著鑽出被窩,從他懷裏往外頭爬,才到床榻旁,腳踝卻被人一下抓住。
“去哪?”
錦瑟心肝一顫,還沒來得及轉頭,便被生生往回拖去,沈甫亭覆了上來,神情淡漠如許,“還有力氣?”
錦瑟掙紮著往外鑽,卻沒有半點作用,隻啞著聲音慌道:“沒了,真的沒力氣了。”
沈甫亭根本不理會她的話,低頭咬了上來,準備再來幾回。
逃了就是逃了,一樣是找死。
到了最後,錦瑟被生生榨幹了,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隻無力的窩在他懷裏,任由他抱著。
沈甫亭低頭看來,顯然很滿意她現下這副模樣,摟著她親親摸摸了許久,錦瑟都軟綿綿的受著。
沈甫亭直低頭吻上她的麵頰,聲音沙啞的一塌糊塗,他顯然是醉了,到現下都沒有清醒,言行舉止都難掩荒唐,“真乖,送上門這麽多回,都叫我心疼的不忍心下手。”
還不忍心下手,不要臉麵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良心這個東西!
錦瑟含著眼角淚花,迷迷糊糊睡去,一覺驚醒天光已經大亮,殿裏頭屋門緊閉,光線透過五彩的琉璃窗子透進來,不似外頭那般敞亮,看上去依舊曖昧。
錦瑟見床榻上沒了人,極為艱難的坐起身,低頭一看全是細細密密的痕跡,一時直恨得牙癢,咬牙切齒下了床榻,便見沈甫亭坐在殿內看著她。
錦瑟冷不丁被嚇的一驚,當即拉過被子裹著自己,難得如同驚弓之鳥般,“你怎麽還在?!”
沈甫亭神情淡淡看著她,酒已經醒了,顯然也沒有忘記昨日,不過麵上可沒有絲毫愧疚之色。
錦瑟見他不說話,也不耐煩理他,轉身走到落地鏡前,破罐子破摔拉開被子細細瞧了一眼,已經不能看了,渾身上下全是曖昧的痕跡,連腳上都有,不知曉的還以為她被人狠揍了一頓……
她牙關緊咬,直從鏡子裏瞪著看著她的沈甫亭。
沈甫亭欣賞了一遍自己的傑作,依舊沒有良心愧疚之感,拿過擺在桌案上的喜服,起身往她這處走來,“喜服做好了,穿上給我看看。”
“你自己穿罷。”錦瑟冷道,直往衣櫃那處走去。
沈甫亭拉住她的手腕,一把拉回鏡子前,“不穿也得穿。”那個冷淡嚴肅的模樣,仿佛昨日裏跟她耳鬢廝磨的那個人不是他。
錦瑟心中越發不順利,睨了他一眼,站著不動。
沈甫亭拉她裹著身子的薄被,見她不鬆開,眉眼越添冷淡,“穿不穿?”言辭淡淡之中帶著危險。
讓她忍不住心肝一顫,昨日被欺負的實在有些狠了,就像被猛獸逮著脖子咬著,怎麽也逃不脫。
錦瑟稍稍權衡利弊後,終是鬆開了被子,光溜溜的站在他麵前,垂著眼陰惻惻的模樣,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般。
沈甫亭將喜服展開,伸手環過了她,將喜服從她背後拉上,“抬手。”
錦瑟不情不願抬手伸進袖子,任由他將喜服一層一層穿上。
沈甫亭顯然沒替旁人穿過衣裳,手生得厲害,花了許久才替她穿好。
這是在凡間畫出來的喜服,這些時日才趕工出來,是錦瑟最喜歡的那套,比畫上還出挑,層層疊疊的朱紅色裙擺鋪陳開來,腰掐的極細,不堪盈盈一握,上頭繡著繁複的花紋,栩栩如生,仿佛要在眼前盛開,美的很是熱鬧。
錦瑟看了一眼確實好看,不過穿衣服的好心情顯然隻能維持在一刻,因為這好看的衣裳是喜服,喜服做好了,成親也不遠了……
沈甫亭替她係好衣帶,一眼不錯看著鏡子裏的她,專注到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錦瑟琢磨著差不多了,正欲脫下。
沈甫亭卻俯身過來,在她麵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很好看,我的新娘,一會兒成親的時候,你得笑。”
錦瑟聞言一驚,隻覺被打得措手不及,“今日成親?!”
“對,今日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錦瑟這才發現他穿的格外耀眼,正是朱紅色的喜服,與她身上這身正好相配,他甚少穿這樣鮮豔的顏色,沒想到竟然是這般出挑,叫人都移不開眼。
她收回視線,心中千回百轉,自然是不願意,直任性開口道:“我腿疼走不得路。”
“走不動就爬著去。”沈甫亭冷冷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了句,便轉身往外頭走去,準備迎親的儀式。
錦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氣的一掌拍在麵前的鏡子,巨大的鏡子“砰”的一聲摔落在地,碎了一地,殿中的景象在鏡子裏碎成了千萬片,映出她眼中的陰狠。
早晚有一天,她要將沈甫亭的獠牙全部拔光,關起來隨意逗弄!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