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送上門,他都沒有動靜,著實奇怪。
錦瑟微微睜開眼,見他正極為認真的看著自己,似乎是怕看一眼少一眼。
她微微一怔,心口像是被捏緊了一般疼,親過他的唇瓣,慢慢往上移去,輕輕吻上他的眉眼,一下一下細細密密的親著他,如同珍寶一般,小心而又笨拙的安慰著他。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般笨拙親昵的細細纏磨,很快就牽動了沈甫亭的心弦。
她輕碰他麵龐的時候,他微微一側,以唇對上了她的唇瓣,一碰上便是極為用力的親吻,他的手慢慢收緊,根本不想與她分離一刻。
不過一瞬之間,錦瑟口中的氣息便被他掠奪了幹淨,幾乎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極為蠻橫霸道。
錦瑟被他牢牢的困在懷裏,動彈不得,那用力的親吻惹得她心口發緊,都不知什麽時候往靠榻那處倒去。
周圍空氣中彌漫著絲絲涼意,卻抵不過他的熱情如火,溫度升溫的極快,呼吸之間的纏磨和親昵,是讓她招架不住的氣息。
一場事畢,沈甫亭的熱情叫她頗為精疲力盡,似乎無力再承受他的熱情,直累的窩在他懷裏,陷入昏睡。
沈甫亭卻沒有半點睡意,他看著毫無戒備縮卷在懷裏的錦瑟,因為錦瑟的靠近主動而滿心歡喜,忍不住緊緊摟著她,一下下的親纏,惹得她一下下輕哼,像隻熟睡的小奶貓,嬌嫩肉軟的不樂意。
他壞心一笑,樂此不疲的親昵,可視線在觸及到她纖細的脖子時便瞬間頓住了,那一抹明顯的紅痕太過刺眼,下手的人一定沒有手下留情。
除了他,誰還會這樣的機會……下手殺她的機會。
他眼裏的笑慢慢消失,即便記不清楚之後的事情,之前的爭吵卻是記得的,如今自己滿身是血,外頭殿中一片狼藉,又怎麽可能猜不到自己是什麽樣的狀態。
先前他們就是在靠榻上爭吵,靠榻上塌了這麽大一塊窟窿,這樣的位子對應失去意識之前的姿勢,就隻能是錦瑟的腦袋。
他一時間力氣盡失,心頭發涼,無法控製的後怕。
錦瑟一覺醒來,依舊躺在沈甫亭的懷裏,他們二人也從靠榻上到了床榻,身上蓋著薄被。
光透過琉璃窗子照進來,一塊塊剔透的顏色映在殿裏頭極為溫暖,宮殿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不再一片狼藉,外頭也沒了血腥味,這收拾的速度太快,叫她恍惚間都以為昨日隻是一場夢。
可身上的酸麻卻提醒她根本不是夢,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摟著她的沈甫亭便醒了。
他微微支起身子看來,清雋的眉眼沐浴在陽光下極為幹淨溫和,越顯麵容皙白,“醒了?”
錦瑟輕“嗯”了一聲,見他總算沒有將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心中便也安了下來,可取而代之卻是更深的擔心。
他是仙帝,多少隻眼睛盯著他,昨日的屠殺顯然不可能瞞過人,他如今神誌清醒倒是無人敢冒犯,倘若是一朝意識全失,又有誰會怕他?
就像先頭那個無緣無故瘋掉的仙帝,如今已是下落不明,無人知曉,隻怕早早便被居心不良的邪仙分而食之,奪盡他的仙力修為。
沈甫亭若是如此,也難逃這樣的下場,她需得快快找到法子壓製他體內的邪氣。
不過她自來有信心,根本不擔心這個中的艱難,寵物的事,從來沒有她搞不定的。
她想著伸手費力的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頤指氣使嬌道:“給我揉揉,腰都快折了。”
沈甫亭聞言眉眼一彎,露出一抹笑來,伸手替她輕輕按起來,不過眉眼裏的笑卻慢慢淡了下來,似乎心不在焉。
錦瑟伸手點了點他眉間的折痕,開口寬寵物的心,“你不必擔心邪氣的事情,既然是我捏碎了你的玲瓏心,我自然會替你想法子,你隻需要好好待在我身邊便好。”
沈甫亭聞言看了她許久,忽而一笑,那眉眼的笑比透過琉璃窗的陽光還要耀眼,他伸手將她整個摟抱進懷裏,直低低道了一句,“好。”
沈甫亭答應下來以後確實做到了,他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暫時壓製住了邪氣,沒再操心邪氣的事情,甚至連寂斐在妖界他都沒有再去尋過,若是往日以他的性子,恐怕早早就已經動手,哪還會任由他光明正大在妖界?
有時候,錦瑟甚至能看見過寂斐進了大殿裏頭議事。
錦瑟本還好奇,可她沒有這麽多時間在這些事情上耽誤,畢竟沈甫亭也不知什麽時候又會發作,發作起來確實沒人能攔住他,委實可怕。
她每日搜尋六道古籍,總是隱約中記得在什麽地方看過邪仙筆錄,其中零零散散講了很多。
可惜她看過的東西太多了,往日又愛四處遊玩,腦子裏的東西便會時不時清一清,免得擠得多了壓得難受,可如今卻是懊惱,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看過!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