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隻輕輕一把脈,就知道這老婦人不過是病毒性感冒。但因為沒錢治,各種營養跟不上,身澧虛弱,拖著拖著,就成重癥了。
“老婆婆這是風寒了,已經拖了整整一個月了吧!”姚青梨說。
“啊,是是……咳咳……”李婆子雙眼一亮。
“切,又咳又是發熱的,傻子都知道這是風寒!時間倒是猜得挺準的。”胡小沐不住地挖苦。
姚青梨不理會,隻聽李婆子的孫女說起話來:
“奶奶一個月前得了風寒,但家裏沒錢,隻能發發汗,讓它自己好。但拖了六七天還不好,隻好請大夫和抓藥。但吃藥後也不見迴轉。奶奶說,興許沒這麽快,讓再等等。等了幾天……奶奶反而越來越嚴重,又請了兩次大夫,都治不過來……嗚嗚……但我們已經沒錢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你別急。”姚青梨溫和地一笑,“夏兒,扶李婆婆到後院廂房。”
“是。”夏兒立刻走上前,與李二丫一左一右地扶著李婆子,一步步地往後院走。
“這……東家……”胡掌櫃鐵青著臉上前,“這病人雖然風寒挺重的,但還能走的呀!不需要留在這裏治……”
“爹,你就別多管了!人家這叫裝模作樣!”胡小沐拉著胡掌櫃,譏諷,“別人家的大夫都是把過脈後,開了藥方,抓了藥就讓病人回去煎。如果對煎藥火候有要求的,甚至可以在藥鋪自己煎好,到時讓病人家屬來取藥即可。偏就她精怪,又不是斷腿走不了,或重病人事不省,竟然讓風寒的病人留住?虛張聲勢!”
“唉……”這次連胡掌櫃也不說話了。
他可以容忍姚青梨在經營上胡來,但看診治病,那可是事關人命啊!她為了麵子和裝神醫,竟然拿人命來鬧!
胡掌櫃實在無法容忍這事,立刻就追了上去。
姚青梨等人已經走進了廂房,夏兒正扶著李婆子躺到床上。
姚青梨先給李婆子打了一針退燒針,又給她掛上了點滴。
在門外偷看的胡掌櫃嚇得麵無人色。
她這紮的都什麽!紮的地方連穴位都不是。
這還不止,不知姚青梨從裏拿出一瓶透明的水來,然後掛到了床架上。
接著,又見她拿出奇怪的針戳到李婆子的手背上,再用白色的東西固定,然後從那透明的白瓶延伸出一條管子,連接到李婆子手背的奇怪的針上。
“嘶……”胡掌櫃倒抽一口氣,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看到姚青梨拿出紅紅黃黃的東西要給李婆子吃時,胡掌櫃再也控製不住地衝進去:“不能吃!會死人的!”
“不是說了別打擾我醫治嗎?”
胡小沐臉色慘白:“你這是草菅人命啊!”
“讓開讓開,我生氣了。”夏兒連連推著二人。
“哎唷,哎唷!”
父子倆撲通一聲,摔到地上。
“這……這該咋辦……”胡掌櫃快嚇哭了。
“咋辦?這事我們也辦不了!而且又不是我們逼她吃毒的!是姚青梨那個女人!咱們告官!快去告官!否則別人還以為我們跟她一窩的!”
“對對,走走!”
父子二人好像生怕夏兒會阻攔他們,或是會殺人滅口一樣,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啊……”夏兒驚住了,她的確想攔,但卻晚了一步,隻得回頭求救:“小姐,他們要告官抓你,怎麽辦?”
“那就讓他們告唄!”姚青梨卻悠閑地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