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了校場,鄭墨疑上臺說了一通激賞三軍的場麵話,便下臺了。
楊漢又走上來:“太子殿下,世子,輕傷的剛纔都在臺下了。重傷的在前麵帳營裏!”
一行人又去了營帳。
一進帳,姚青梨就聞到一陣陣怪味。
那都是身上爛肉,與藥物混雜到一起的味道。
“唔……”姚盈盈覺得噁心極了,用帕子捂著口鼻。
鄭墨疑拉著姚盈盈在營帳轉了一圈,就出去了。
“殿下。”楊漢走上前:“下麵是……”
“孤自然要好好慰問傷員。”鄭墨疑道:“你到外麵,備上好酒好肉,讓將士們好好吃喝。對了,再另備一張矮桌,能放下瑤琴即可。”
“是!”楊漢立刻跑了下去準備。
鄭墨疑這才笑著對姚盈盈道:“下麵就看你的了。”
“是。”姚盈盈歡喜地一笑。
說著,二人轉身離去。
重傷員的營帳裏,慕連幽和姚青梨還在停留。
慕連幽走到一張床邊。
床上躺著一名年近四十的大鬍子,看到慕連幽,便笑了笑:“將軍……”
“給他治。”慕連幽回頭,看著姚青梨。
姚青梨連忙上前:“什麽傷?”
“箭埋在左腹中,一直拿不出來。”寒星道。
姚青梨便去掀他的衣服,隻見他的腰部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
“史定武那個昏將……咳咳……”那大漢痛得一邊列牙,一邊說話,“攻了足足半個月,都攻不下環賜關……若是將軍你,半天就拿下了!白白害我們折損這麽多兄弟!”
慕連幽眸色冷沉。
姚青梨一聽,便懂了。
這些都是西北的將士。
去年慕連幽大勝而歸,明順帝便把慕連幽留在京城,授了京衛營統領一職。
三個月前,外敵犯了西南邊境,鎮守西南的史家兵力不足。
皇上一拍腦袋,便調了原是慕連幽麾下的慕家軍前往西南,由史定武帶領著上戰場。
慕家軍勇猛,奈何將領不行,讓慕家軍死傷慘重。
“老於,你就少說幾句吧!瞧你痛得臉都青了!”寒星皺著眉。
“憋得慌……”老於狠喘一口氣,“而且,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種傷死不了人。”姚青梨道。
“小丫頭……你可別閃了舌頭。”老於不相信,狠喘著,“箭都進去了……那倒勾……一拉,連腸子都會扯出來!”
“那你等著瞧!”姚青梨道。
“……”老於張了張唇,還想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