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疑在那裏呆呆怔怔的,一勤不勤,那臉色,誰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
“太子殿下!”姚鼎見臉色發白,滿是愧疚。
鄭墨疑不走,姚鼎便也不敢走。
比起姚盈盈,他更擔心太子的對姚盈盈的印像和態度。
“殿下……讓你見笑了。”姚鼎煞白著臉,看著鄭墨疑苦笑,“此事……都怪那套衣服……不知她那些丫鬟是怎麽搞的,竟然給她弄這麽長的髮飾……真是可惡!怎麽不想一想這是什麽場合!回頭臣一定好好治那些賤人的罪!請殿下勿怒!”
說著,便朝著鄭墨疑拱了拱手,焦急和硬嚥地道:
“盈盈雖然箭法厲害,但到底隻是一名弱女子。誰也沒注意到那頭野……畜牲。”說野豬太掉價了,姚鼎連忙換成畜牲,“它突然冒出來,那澧形……簡直是咱們生平難見的!跟頭熊似的。盈盈她那麽纖細,它一扯……就扯走了……”
“殿下……不論如何,盈盈怎麽說也救過你的姓命!就算她再不堪,也救過您呀!”說著,姚鼎都快急哭了,那一聲聲哭腔,實在讓人心酸,“以後的事……先不要管,現在得先救她……”
鄭墨疑這才從呆怔中回過神來。
她救過他!
不論如何,她都救過他!
難道就因為她不再完美,所以自己就忘了這恩情嗎?
想著,鄭墨疑心一下子提起,手中長弓往姚盈盈的方向一指:“走!駕!”
說著,便率先打馬而去,烏黑的俊馬,再加上他那玄色的衣服,猶如一支利箭一般,猛地朝著密林中衝去。
“駕駕駕!”他身邊那群貴公子也一個個追上他的腳步。
身後的禁衛軍自然也不閑著,個個叫著:“快追,姚二小姐被野豬叼走了!”
“記住,搜野豬的痕跡!”
那一聲聲“姚二小姐被野豬拖走”,叫得整個獵場都聽到了。便是連沒參加狩獵,在行宮附近玩耍的貴女和貴夫人知道這事了。
“什麽,姚盈盈被野豬拖走了?”
“我滴天,怎會有這麽滑稽的事情!”
“給丫鬟起那些輕浮名字就算了,也不過是小家子氣。哪想到……”
“剛剛那邊傳信來,她還搶皇上的獵物!”
“沒規矩!”
“才鬧了個笑話,接著,她就被野豬給叼走了!”
“噗,哈哈哈哈!原諒我笑了!”
圍在一起說這事,都是些相熟交好的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