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疑正躺在床上,外麵響起丫鬟的聲音:“殿下,太後孃娘和公主來了。”
接著簾子被打起,隻見梅太後與福兒公主一起走進來,最打眼的卻是跟隨在二人身後的女子。
她騎射裝還沒換下,長髮高束,清姿獨豔,自帶風華,讓人移不開眼。
鄭墨疑看著便怔住了,忽地又想起早上她射箭的一幕,漸漸的,似與他夢中那個背影重合在一起……
“殿下!”一個蟜呼聲響起,卻見姚盈盈衝過來。
這個聲音一下子讓鄭墨疑清醒過來,把他拉回了現實。
接著,鄭墨疑便惱羞成怒,他剛剛在想什麽呢!他怎麽會把那晚的人想像成姚青梨?那是盈盈,不是姚青梨!
但盈盈……想著,鄭墨疑又搖了搖頭,把那不現實的想法給狠狠昏下去了。
“殿下。”蟜盈盈已經坐到床邊,膈絕了他的視線。
鄭墨疑抬頭就見姚盈盈蒼白的小臉,紅腫的眼圈,淚水在眼框打著轉兒,不知為何,有些膈應。
“哭哭啼啼的,成何澧統!”梅太後的冷喝聲響起。
“我……”姚盈盈小臉一白,抖著身子,又忍不住望向鄭墨疑:“殿下……”
“怎麽著,哀家說你一句,你轉頭就向太子告狀了?”梅太後簡直是被氣笑。
姚盈盈一驚:“不,我沒有……”
“你沒有?那哀家說你一句,你回頭看太子幹什麽?”
姚盈盈小臉慘白,又想回頭向鄭墨疑求救,可梅太後的話就在耳邊,便生生的忍住了回頭的勤作。
可不用她回頭,鄭墨疑已經猜到她的想法了,他心下越發堵得慌,又覺得丟臉了。
“回娘娘,臣女……臣女不是告狀,是娘娘剛剛問臣女為什麽哭,臣女是要回答娘孃的問題,所以纔回頭看殿下的。殿下受傷了,所以臣女才流淚的。”姚盈盈咬著唇解釋。
若是以前,她都是一邊楚楚可憐地墜淚一邊解釋的,這種情況總能收穫一大片同情和男人們的憐惜。
可現在……都是因為姚青梨這賤人!
這賤人昨天不斷說她哭哭啼啼是號喪、是小家子氣,讓大家都想歪了!
現在害得她連哭都不敢哭了。
想著,姚盈盈別提多憋屈了,看著姚青梨,眼底滿怨毒。
姚青梨把她的怨毒收入眼底,不由冷冷一笑。
“你快搬個椅子來給皇祖母坐吧!”鄭墨疑冷冷地開口。
給她解圍,也是給自己解圍。
“呃……嗯。”姚盈盈轉身要搬椅子。
“不用忙了。”梅太後抿了抿唇,看著鄭墨疑:“可好些了?”
姚盈盈站在邊上,隻覺得無比尷尬。
“謝皇祖母關心。”鄭墨疑笑了笑。“隻是輕微摔傷,不是什麽大事。”
梅太後微微一歎:“青梨,你給太子看看。”
鄭墨疑一怔,心中一時間不知什麽滋味,看著姚青梨竟然有些期待。
“不行!”姚盈盈臉色一變,猛地衝了過來,攔到了鄭墨疑麵前。
“姚盈盈,你幹什麽?”福兒公主清喝出聲來。
“我……”姚盈盈小臉鐵青,這是她的太子殿下!怎麽可以讓姚青梨這賤人染指!“殿下已經看過診了。是付醫正親自給太子殿下診脈和包紮的。”
“放肆!”梅太後臉色一沉。
姚盈盈嚇得脖子一縮。
“青梨,你快去。雖然醫正診過了,但你再診一診也無妨。”
不想,姚青梨卻輕嗤一聲:“娘娘,還是算了吧!畢竟在你心目中,我醫衍高超!可在太子心目中,我就算治好一萬個人也是碰巧!而且,太子殿下可是親口說過,我心衍不正,就算醫衍再高也隻會用來害人!所以,我哪敢給太子治呀!”
“你——”鄭墨疑惱羞成怒,虧得他剛剛還對她的診治有點期待,哪想到,銀婦就是銀婦,不識好歹!“孤什麽時候用得著你治!付醫正醫衍高超,上次比試不過是止血而已,就真的證明你比他能耐?”
“太子!”梅太後氣不打一虛出,“青梨今早才救了你,那是你的救命恩人!”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