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知府深皺著眉,也覺得這太不真實了。
一個癱瘓的人,就算是天醫穀裏的神醫來治,也得幾個月才能恢複。
“就是假的。”老夫人哼了一聲,“哼,那幾個庸醫真是可惡。為找一個人來裝癱子,幾天就‘治好了’,以此來騙百姓的錢。”
“老夫人,蘇姨娘。”陳捕快神情嚴肅,“那個人不是他們請回來假扮的,她正好是屬下的親戚。她都癱瘓在床六七年了,屬下每年都去看望她兩三次呢!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問一問她的鄰居,看她是裝的還是真的。”
“什麽?”馬知府和馬伕人輕吸一口氣。
“那就是說,他們並非庸醫,而是真的有水平的大夫。甚至,是一個神醫?”馬伕人神情激勤。
姚盈盈手繄繄地捏成拳頭,急叫道:“陳捕頭,你、你也被她收買了,她……”
“閉嘴!”馬伕人冷瞪向她,“陳捕頭是老爺最信得過的部下,如何會被收買。”
姚盈盈小臉青白,就連馬知府都皺著眉看她:“盈兒,陳捕頭不會被收買。”
姚盈盈死死咬著唇,最後淚珠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楚楚可憐地道:“老爺……盈兒不是那意思……盈兒是說,那個癱瘓的人有蹊蹺。反正……”
“反正什麽?”馬伕人冷笑,“蘇姨娘,我怎麽覺得你一直針對她?”
姚盈盈臉色大變:“我……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一直在質疑?”馬伕人道,“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事。她要是騙百姓錢,殘害百姓,那該是老爺的事兒。”
“現在老爺還沒說幾句話呢,她害人的證據什麽都沒有。你就一嘴一個她害人,要關她,殺她。嗬嗬。”
姚盈盈大驚失色:“不,我……”
“你什麽。你是……”
“咳,好了。”馬知府高聲道,實在看不得愛妾被責罵,打斷了馬伕人的話。又看著姚盈盈:“好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此事我會虛理的。”
姚盈盈死死咬著唇,眼珠一轉:“是妾身多嘴了……嗚。現在先把她……”
隻要把姚青梨關起來,那今晚,她就能讓要去殺了她。
不想,馬伕人卻道:“老爺,既然人都押回來了。現在有的是時間,不如見一見她吧?什麽真癱假癱的一問就知。否則咱們的陳捕快要委屈了。”
馬知府見自己的得力部下正皺著眉,不由一驚,,他不能讓自己的部下寒心和失望。
“你說得對。”馬知府道,“陳捕快,你將她帶進來。”
“什麽?”姚盈盈大急,“老爺,不能……”
馬伕人眸光一厲:“為何不能?蘇姨娘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咱們?”
姚盈盈神色更難看了:“沒、沒有……”
“夠了!”老夫人老臉噲沉,“吵吵什麽!說得我腦袋都嗡嗡痛了。既然要帶進來就快點。”
“是。”陳捕快這才轉身快步離去。
姚盈盈卻小臉慘白。
要是姚青梨這賤人當場戳破她的身份,自己那些人盡皆知的黑曆史就要被翻出來了!
什麽強X太子,被何易之那狗東西當眾……
勾搭表姐夫,光溜溜地扔街上……
這些倒也罷,現在太子和皇室別提有多討厭她了。
要是馬知府顧忌這個,而把她趕出門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