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
“看來,你心虛了。”
“你也知道,在事實麵前,解釋很蒼白。”
那五齋和尚輕蔑的笑了笑,論鬥嘴,辨術,他從小到大沒有服過誰,一般人在他麵前,頂多也就撐三個回合,基本就無言可對了。
隨後,五齋和尚看向楊雲帆,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看犯人的審視眼神,隨意道:“收拾一下,跟你的那隻綠鳥一起搬出這個小院,然後以荊棘自負雙手,跟我們回【八荒禪院】,做苦役一百年,以贖己罪。”
靠!
這禿驢說什麽?
讓我家少主去做一百年苦役?
簡直欺人太甚!
青銅仙鶴綠油油的眼眸,氣的赤紅色一片,猶如是要噴火。
“稍安勿躁。”
楊雲帆卻攔住了青銅仙鶴,臉上裝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討好道:“敢問大師,八荒禪院,與天照禪院是什麽關係?你們如果真的要罰我做苦役,能不能帶我去天照禪院?”
如果能這麽不費功夫的進入天照禪院,自負雙手也沒什麽。
“切……”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人?天照禪院,也是你這等人能去的?”
五齋和尚還未發話,便有幾個小和尚走過來嗤笑起來,冷嘲熱諷道:“哪怕是做苦役,也有高低區分。能去天照禪院幫忙修建寺廟的,那一個不是名動天下的大妖魔,最次也得是太古神獸的血脈後裔!”
“你看看你,一身粗布短衣,完全一個土鱉打扮,哪一點符合?”
因為在山中苦修,楊雲帆便沒有太講究外在衣袍,隨便以一縷世界之力,演化了一身蜀山劍宮尋常的青色練功服,外加上他沒有做特別的裝束,頭發不紮不束,隨意披散著,接近自然。
這在道門修士當中,很正常。
放浪形骸,隨心所欲,與自然接近,體悟大道流轉。
楊雲帆這種算好的,有人閉關修煉的時候,甚至連衣服也不穿,赤條條的到處亂逛,那才是少兒不宜。
“既然你們不是去天照禪院的,恕我不奉陪了。”
聽到沒法直接進入天照禪院,楊雲帆的熱情立馬消失了一半。
“刷!”
他的手指點了一下外麵的山坡,對著眾多和尚,語氣平靜無比,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的說道:“在我沒有改主意之前,各位大師,請平靜的離開吧。走時,還請記得幫我扣上柴門。”
“哈哈……”
“真可笑!”
“這小子怕是有神經病。”
那些和尚還以為楊雲帆要說什麽,等了半天是要讓他們平靜離開?
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時候,不用五齋和尚吩咐,這些和尚都開始散開,在院子裏到處轉悠,尋找寶物。
剛才,老遠的,他們就在山的另外一頭,看到此地寶光衝天,懷疑這個院子裏藏有什麽秘寶,所以才趕過來,讓楊雲帆和青銅仙鶴搬出去。
不然,他們好歹也是大派弟子,會為了一個破院子跟人起爭端?
“五齋師兄,快來!”
“我找到寶物了!”
這時候,經過了一番尋覓,一個小和尚,在院子裏發現了不少好東西,數十枚楊雲帆修煉用的星辰石,青銅仙鶴從外麵帶來的一些精鐵礦。
另外,最有價值的是……院子牆角下種植的花花草草。
乍看很不起眼,可是仔細一研究,便會發現,這裏的每一株草,都是靈種。
院子裏花花草草,加起來隻有十五六種,卻幾乎囊括了這一片山脈方圓數百裏內最珍貴的靈植種類。
“師兄!”
“這小子不簡單啊。”
“看他裝扮,又帶著一隻仙鶴坐騎,會不會出自於某個擅長靈藥的宗門?”
“不然的話,這裏不可能出現這麽多的靈種幼苗。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這小子從四周千方百計找到的靈種,然後在這裏進行初步的培育,一旦成功,就帶回宗門大規模人工養殖。”
此時,那些和尚看楊雲帆的眼神,開始有一些不對勁了。
在他們眼中,楊雲帆周身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一絲一毫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他身邊的這一隻青銅仙鶴坐騎,還有他背上的那一柄紫黑色的破劍,都很不凡。
青銅仙鶴暫且不說了。
作為一隻坐騎,有點靈智就很不錯了,而青銅仙鶴這家夥卻奸猾似鬼,還會罵人,甚至搞惡作劇。
這貨完全已經成精了。
至於楊雲帆背上的那一柄紫黑色的破劍……剛才,五齋和尚不經意間瞥見,這劍似乎發出過一陣黯淡的電芒,隻不過很快被什麽力量壓製下去,消失不見。
作為一位至尊初階的修士,五齋和尚,他不覺得自己會看錯。
如此一來……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