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們這次到蘇祿島,其實不是為了這些琉璃來的。”陳安之正色說道。
宋阿昌立刻明白了。
“是為了……這本賬本?”
陳安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儲家勾結番邦,看著是掙了不少錢,但最終損害的還是大渝的商貿。
長此以往,左海的商貿必定還會像以前那樣被番邦商人把控,由他們來定價。
左海發展成這樣不容易,不能因為一家的貪欲毀了左海。
我父親和我一直都在悄悄的找儲家私運貨物的證據。
儲家的賬本做的漂亮,海貿署的人是查不出來的。
但他的賬本做的再漂亮,卻不能管到番邦人的賬本。
這本賬本是我們家花了高價找人從那個和儲家來往最密的商人何塞那邊弄來的。
隻要把這個賬本交給海貿署。
儲家的事情必定會敗露。
這也是為什麼儲伯一要你來把賬本偷走的原因。”陳安之輕聲和宋阿昌說道。
宋阿昌聽的似懂非懂的,雖說不是全懂,但大概的意思卻是能明白的。
陳家拿著這本賬本,等於是捏著儲家的命門了。
這也是為什麼儲家那麼緊張這本賬本。
“既然這麼重要,那您為什麼還要把這本賬本讓我拿走呢?
少爺,要不這樣好了。
現在還有時間,您再抄一本。
我把抄的那本拿走也是一樣的。”宋阿昌建議。
陳安之搖頭。
“不用了!儲家不是要這本賬本嗎?給他就是了。
他家乾了那麼多的壞事,以為銷毀一本賬本就能搞定一切嗎?
他們太自以為是了!
人賤自有天收,儲家想把陳家搞垮了,他們好一家獨大嗎?
他們做夢!即使陳家垮了,他們儲家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阿昌,你幫我這一次,把這個木匣子帶回左海。
記住了,不要交給其他人。
除非我或者是我父親親自找你要這個東西,你才能給。
其他人一律不要給!你記住了嗎?
這個東西非常重要。”陳安之鄭重的看向宋阿昌。
“這……這東西就這麼重要嗎?”宋阿昌的手有點發抖。
陳安之毫不猶豫的點頭。
“非常重要!這東西不僅關係著陳家,也關係著左海。
甚至還有可能關係著大渝。
和這個東西比起來,那本儲家私運貨物的賬本簡直就不值一提。
所以,現在我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
你拿著賬本交差,這樣可以暗地裡把這個東西給帶回左海。
一明一暗,這樣才保險一點。”陳安之說完,還鄭重的對著宋阿昌行了一禮。
宋阿昌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木匣子。
就這麼一個匣子,居然能關係到左海,甚至會關係到大渝……
“少爺,這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宋阿昌下意識的問道。
陳安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很厲害的東西!不管是在大渝還是在番邦,都是很厲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