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嘲諷,可憐苑婉瑜國語水平有限,琢磨了好一會兒明白過來,生氣地瞪眼:“你罵我是花瓶?!”
“你自己說的。”
“……”
這女人一來他就無法工作了,索性看了看時間,收拾起文件。
苑婉瑜冷哼了聲,瞥他一眼,涼涼地道:“你要是沒忙完,繼續唄,我在一邊坐著,當個靜靜的花瓶就好。都說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帥,我就喜歡看你認真工作的樣子。”
宋瑾年黑著臉,“可我不習慣被人像看猩猩似的盯著。”
“是嗎?”苑婉瑜好奇地問,“你前妻以前沒有陪你一起工作過嗎?聽說她很愛很愛你,那她肯定偷偷盯著你吧?”
“不記得了。”男人淡淡回應了句,收拾好了桌麵,起身。
那丫頭盯著他一直瞧過嗎?或許有,隻不過那時候他可能沒注意到。
現在,倒想讓她多看自己幾眼,卻已經成了奢侈。
兩人進了電梯,苑婉瑜又主動尋找話題:“你去港城看你兒子了?”
“嗯。”
“那應該也見到她了啊。”
“嗯。”
“你們相處怎麽樣?”
“不怎麽樣。”
“你見到她……還是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宋瑾年耐心用盡,冷眸看向她,“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就是好奇,你們倆離了婚之後,彼此之間的怨恨有沒有化解一些。”
男人問:“怎麽看?”
“她若是能心平氣和坦坦蕩蕩地跟你說話,那就說明,一切釋然了,不恨也不愛。她若是表麵鎮定,客客氣氣,但實際上卻連跟你眼神對視都不敢,閃閃躲躲,那可能說明她心裏並沒有完全釋然,對你應該還有點感覺。”
宋瑾年微微沉思,回憶著兩人短暫的幾次相處。
她好像……的確是每次眼神一對上他,就飛快地默默移開。
可這難道不是嫌棄厭惡的意思?
苑婉瑜見他不說話了,側眼看了看,歎息:“看來我沒戲……”
宋瑾年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莫名辯解了句:“可她現在不會離開那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戲?”
“我也不會喜歡你。”
“……”苑婉瑜撇撇嘴,“這飯沒法吃了。”
宋瑾年抿著唇,不再說話。
他們今天去的餐廳是苑婉瑜訂的,城中新開的一家,人很多。
宋瑾年不習慣這種場合,尤其是苑婉瑜懷裏捧著一大束妖豔的紅玫瑰,越發惹人注目,鬧得他心煩意亂:“就不能換一家餐廳嗎?”
“換什麽,我訂了位置的,擠過門口就好了。”
“你的花太礙眼了。”
“是你訂的!我還沒嫌紅玫瑰太俗呢!”
兩人剛進去坐下,宋瑾年便聽到旁邊有人客氣地招呼:“宋總!”
宋瑾年聞聲看去,眉宇微微一蹙,記起麵前的人是誰。而更讓他驚訝的是,男人對麵坐著的女孩兒也是熟人。
如果他沒記錯,是叫……方靈。
方靈看到宋瑾年也吃了一驚,等瞥見他身旁抱著巨大玫瑰花束的女人,更是訝異。
看來,這兩人真在一起了?不然,也不會抱著玫瑰花一起約會吃飯吧?
“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