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八,春闈開考。
明月郡主天沒亮就起了床,跑到大明宮把呼呼大睡的青離也拉了起來,拖上了馬車,一起出了宮門。
青離昨晚剛被慕容徹折騰了一宿,現在疲累得很,揉著惺忪的睡眼,抱怨道:“幹嘛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明月郡主振奮道:“今天可是會試的日子,楊晉要考試了,我們要去為他鼓勁!”
青離聽了,稍微振作了點精神,但眼皮還是耷拉著,打著瞌睡,坐在馬車上,腦袋就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明月郡主睨了她一眼,哼道:“瞧瞧你那萎靡不振的樣子,明顯是縱欲過度。”
青離的臉倏地紅了。
最近,他們的確有些縱欲過度,自從慕容徹將那卷春宮圖帶回來後,他們兩個就常照著春宮圖上瞎折騰。
青離雖然害羞得很,但感覺每日跟他這樣過著小日子,也很有趣。慕容徹在房事上向來強勢,她總是拗不過他,最後隻好依了他。
隻是昨晚,也實在太過火了些,到現在想起,她都感覺臉上熱辣辣的。
昨晚,慕容徹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柄小鏡子,歡愛的時候,總是拿鏡子照著,讓她看,她若是不依,就發了狠的折騰她,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最後,她隻能忍著羞,眼睛掀開一條縫,悄悄瞅了一眼。
鏡子裏的畫麵,正是兩人的銜接處,他在她身體裏興奮地進進出出。
這一眼差點刺激得她昏死過去。
青離捶打著這伏在她身上挺動的老流氓,可某人臉皮厚得很,根本不為所動,看見她瞧了鏡子裏的畫麵,反而更加興奮。
於是,這麽一興奮,他就折騰了她一整夜。兩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纖細的小身子被他擺成各種姿勢搗鼓著,直到卯時初,他要去上早朝,才不得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這麽一天一夜沒睡,她真是累死了!
明月郡主忽然湊過來,賊兮兮地問:“我看皇上生的高大威武,他在床上一定也很厲害吧?”
“你瞎說什麽呢?”青離的臉更紅了。
明月郡主見她怕羞,更來勁兒了,道:“我聽以前閨中一些出嫁的姐妹們說,男人某個地方的尺寸,跟他的身材是成正比的,皇上身材高大,那他那裏也不小吧?你生的這麽細瘦,受得了他嗎?”
青離寬麵條淚,無比悲憤。
她以前怎麽沒看出來,明月郡主居然是個女流氓!
她鬱悶地瞪著明月郡主,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明月郡主卻全然不知羞恥為何物,繼續問道:“喂,我問你一個問題啊,就是你們在一起,那個的時候,是不是很舒服啊?”
青離簡直被她氣死了,怒瞪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明月郡主神色嚴肅,好像的確實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而不是在取笑自己。
不過,她還是不好意思公然討論這個話題,別別扭扭道:“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明月郡主托腮,望天。
其實她已經嚐試過了呀,隻不過那晚她喝醉了,沒啥感覺,就是事後回去的時候,腿根處灼辣辣的疼,還有腰也很酸。
她明明聽人家說,夫妻間做這種事很舒服的呀,可她怎麽隻覺得疼呢?
難道是楊晉的技術太差了?
最後,明月郡主得出了彪悍的結論——楊晉那方麵水平不行,看來,以後他們夫妻間的性福生活,全靠她了!
“你在想什麽?”青離好奇地看著她。
明月郡主沒說話,繼續抬頭望天。
楊晉那方麵水平不行,她又沒有經驗,以後的夫妻生活,要怎樣才能得到改善呢?
腦中靈光一閃。
“哎哎哎,青離,你有沒有春宮圖啊?”明月郡主拿手肘捅了捅青離。
青離以為她發現了什麽,臉倏地紅了,急急忙忙否認道:“沒有沒有!我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
沒有啊?
那怎麽辦呢?
明月郡主苦惱。
最後,她終於想到了辦法,道:“青樓一定有春宮圖,我們回宮的時候,從倚翠樓繞一圈,讓我去捎兩本春宮圖回宮。”
青離險些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