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記者朋友,咱們隨便找個地方做,有什麼需要就跟服務人員說,這次隻是一個專訪會,並不是新聞發布會,大家稍微隨意一點兒,這位日本記者朋友,麻煩你離我遠點,我看你不太順眼。”
李紹義看到沙發的末尾坐著個日本記者,立馬就開始挑釁了。
“李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日本記者非常氣憤的站起來了。
“你彆一副不了解的表情,開會之前的時候我已經做了特殊的解釋了,所有日本記者和羅刹記者隻有旁聽的權利,並沒有提問題的權利,最後一行字兒看清楚,最終解釋權在我,如果要是你不願意在這裡的話,現在可以離開,大門就在你的身後。”
李紹義攤開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已經是解釋過了,你們日本記者都沒有邀請函,但是進門須知說的很清楚,隻是你們這些人沒有仔細的去看。
這名日本記者氣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周邊的羅刹記者和日本記者臉上也不好看,不過李紹義所說的是實話,進門之前的時候已經告訴過他們了,隻有聽的權利,沒有問的權利,但沒想到連坐的近一點也不行。
“漢特魯先生,你是北平記者協會的會長,你不認為這是對記者權利的一種蔑視嗎?”
那名日本記者非常憤怒的說道,並且看了看坐在李紹義身邊的一位資深記者。
“宮本先生,我隻是被請來的一名采訪記者,而且在進門須知上寫的很清楚,我們在任何地方采訪,都要尊重人家主辦方的意見才行,現在李先生才擁有最終解釋權,如果要是沒有提前告知,那麼李先生做的是不對的,既然已經提前告知了,那麼……”
這名溫莎帝國的記者很顯然不想趟渾水,李紹義不是好惹的人,這一點他們都清楚。
雖然李紹義的軍隊已經撤出了北平,但是北平依然保留著李紹義的傳說,更何況警察署的副署長也是李紹義的手下,當初那些在李紹義手下找事的外國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警署警長了,而是真正手握重權的一方大員,你要是想在他的手下搞這種事情,那可真是選錯對象。
更何況今天報社交代了任務,一定要拿到第一手的資料,這不僅僅是報紙銷量的問題,據說各國外交部門也在關注這件事情,麵對羅刹這個國家,世界其他列強都是極為反感的。
如果李紹義真的能夠成為反對羅刹的戰士,日本人算得了什麼?
上次羅刹在東北移交權力給日本,其他各國也在給羅刹施加壓力,當時他們的利益和日本是一致的,但是日本拿回這些權利之後,並沒有進一步擠占羅刹的生存空間,現在李紹義如果要是能夠成為反對羅刹的戰士,在這裡很有可能會替代日本,我們憑什麼要給日本人出頭的?
“我認為漢特魯先生說的對,我們作為記者,被大家封為無冕之王,但是有些規矩我們要遵守的,如果要是我們不遵守這些規矩,相信以後找我們去采訪的人會越來越少。”
“說的對,龍國人有句話叫做無規矩不成方圓。”
在場的這些人紛紛幫腔,他們才不會為了一個日本記者去得罪李紹義,今天李紹義的新聞可能會讓他們的報紙多銷好幾倍,這可就是無數的金錢。
更何況除了經濟利益之外,有些記者還是帶著政治任務來的,外交部門的人不方便在這個階段出麵,往往會委托於這些記者,讓他們試探一下,最終才會有正式的外交人員出麵。
現在日本記者要個說法,那就是和李紹義過不去,如果要是李紹義一氣之下走了,又或者是和這個日本記者糾纏不清,那我們的新聞什麼時候出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應該捍衛記者的權利才對,你們簡直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為了一些報紙的銷量,你們就如此的說話嗎?今天可以這樣對我,明天也可以這樣對你們。”
日本記者非常憤怒的說道,但是當他的眼神掃過這些歐美記者的時候,卻發現這些歐美記者都不敢跟他對視。
或許你所說的事情日後會出現,但是現在沒有針對我們,你在這裡繼續胡鬨下去,的確是耽誤了接下來的專訪。
“我對這位日本朋友所說的話,感覺到非常的不滿,所以我現在請你出去。”
李紹義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身後的兩名衛兵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這日本記者的麵前,如果要是你還亂說話,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對記者動粗,這可不是個小事兒,以前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尤其是對外國記者,這樣做的後果太大。
但是此刻李紹義卻不覺得怎麼樣,因為這是在自己的地盤,而各國又需要自己手裡的消息,他們不會管著日本記者的死活的。
“你們都等著吧,將來有一天你們都會後悔的,他針對的絕對不會是我,有一天會是你們。”
在衛兵的拉扯之下,這名日本記者被拉出去了。
屋子裡其他的日本記者和羅刹記者也麵露怒氣,但是沒有人多說話,他們也知道該低頭的時候得低頭,如果要是因為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萬一讓李紹義也給請出去,他們就得不到第一手的資料了。
回去之後無法刊登報紙是一回事兒,完不成外務部門的任務,因為你的個人情緒問題沒有完成,那你就等著挨處罰吧。
“其他記者朋友如果要是不願意的話,現在也可以出去,不用怒著個臉看著我。”
李紹義挑釁的看著這兩國記者,如果要是以前的時候,這些人老早就對著李紹義謾罵了,但現在隻能是自己忍著,不知道會不會忍出結石來。
一些歐美記者也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李紹義真的不打算和羅刹和解,在這樣的專訪會上態度就這麼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