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地麵上,一支四百多人的外匈奴騎兵營,正搶劫完了附近的幾個村莊,在馬上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對於天空當中傳來的轟鳴聲,這些人心裡都感覺到不太舒坦,但卻不知道這飛機是誰的。
“格桑,我怎麼這心裡有點不踏實?”
一個小夥子有些恐懼的看著天空。
“你怕什麼?我們現在就要返回自己的草原了,這飛機肯定是那些老毛子來接我們的,你還指望南麵的漢人有飛機嗎?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們有飛機?”
營長格桑滿臉不屑的說道,此刻在他的戰馬上,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漢族姑娘。
打草穀這樣的事情,很久以前都沒出現了,但是那些羅刹人也說了,你們應該恢複祖先的野性,到南方去打草穀,這一趟收獲果然不錯,至少比自己在草原上苦乾好幾年賺的要多。
其他的士兵聽了營長的話,心裡也都點了點頭,摸著自己口袋裡搶來的好玩意兒,想著回去可以過點舒心的日子了,就是不知道下回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從邊境過來的時候,除了一個哨卡裡的十幾個人之外,他們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那十幾個人也被拖在馬上拖死了,就是因為其中一個家夥打冷槍,把格桑的腿給打中了。
“格桑大哥,好像不是羅刹人的飛機,你看他們繞到我們前麵去了,來的飛機更多了。”
另一個小夥子感覺不對勁,那些飛機原本在周圍盤旋,現在竟然是全部集結起來,而且飛到了他們正前方,開始緩慢的下降,看那個樣子,好像要攻擊他們。
不是羅刹人的飛機?
格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外匈奴獨立之後,隻有一個機場,但除了那些封建王公之外,其他的人哪見過這個?
就在格桑愣神的時候,他突然看見飛機的兩側閃開了火花,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格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問題。
十二挺七點九二毫米的機槍同時掃射,地麵上被打起來的塵土,由遠及近衝了過來,比他們戰馬的速度快的多了,當這些揚起的塵土衝到他們腳邊的時候,很多人感覺到身上一疼,接著就說不出話來了,眼睛也開始慢慢的模糊,最終從戰馬上摔落下來。
這一切都好像是一瞬間的事情,當這些人從戰馬上摔下來之後,看到那些飛機還在繼續攻擊身後的兄弟,前後也就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那些飛機竟然再次拉起來,然後再跑到他們的頭上,再開始新一輪的掃射。
格桑的腦袋被打了個大洞,甚至是半邊腦袋都找不到了,所以沒有人來指揮他們了。
剩下的這些人還拿出自己的步槍,對著天空的飛機進行射擊,如果要是他們現在騎著馬跑的話,沒準還能夠逃得一條命,但周邊朝夕相處的兄弟都死了,這些草原上的亡命徒心有不甘,要靠著手裡的步槍和天空當中的飛機,分個高低。
看到這些騎兵沒有逃跑,飛行員心裡一喜,最怕的就是你們到處跑,那我們可就沒辦法全殲你們了。
第二輪掃射完畢的時候,隻剩下四分之一的人能爬起來了,剩下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死在這裡了,這時候他們也想起來逃跑了,空中的六架飛機看了看自己的燃油和彈藥儲備,接著就分成了三個戰鬥小組,誓要把這些人趕儘殺絕。
彆的時候你說你迷路過來,那我還能信你的現在這種敏感時刻,我們師座剛剛發表的聲明,你們就過來試探,這要是不把你們給留在這裡,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越界。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犯規,我就得乾!
機槍聲音久久不能夠平息,在草原上傳出去很遠,每一次的掃射都代表著有幾個侵略者從戰馬上倒下去,飛行員現在可惜的就是這些戰馬,現在散落在草原上,咱們總不能下去收了來。
當這六架飛機離開的時候,幾百人的騎兵隊就剩下不到百分之十了,他們這些人慌裡慌張的跨上自己的戰馬,把那些搶劫來的東西都扔了,因為他們很明白,你敢帶著這玩意兒逃跑,到最後就是你和東西都跑不出去。
三號機的機長看了看下麵的人,記下了一個坐標之後,馬上通知第二批的戰鬥機飛行員,這第一批是吃的最肥的,但下麵還有好幾十個人呢,第二批來了之後多少也得喝點湯。
杜航生那邊也遇到了另外一支部隊,不過隻有二百來人,那邊的二百來人比這些人慘的多,僅僅一輪衝擊,就把那些人都給乾倒了。
等到他們返航的時候,第二輪戰鬥機和他們在空中相遇,通報了逃竄敵人的坐標之後,第二輪戰鬥機也殺氣騰騰的過去了。
不過很快,通話器裡就傳來罵聲,好肉都讓你們給吃光了,留給我們喝點湯,喝的也是稀湯。
杜航生無語的笑了笑,誰讓你們抽簽的時候沒有抽到第一批呢?本身空中攻擊就是這樣,第一批過去滿地都是目標,第二批就得靠自己的能耐了,第三批幾乎就得大範圍追擊一兩個人。
也就是第七十二師有這樣的能耐,換成彆的部隊,第一批造成了這種比例的傷亡,根本就沒有第二批第三批了,畢竟在過去追擊,那就是浪費油料和子彈了。
可李紹義不是這麼認為的,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儘量讓手下的人全部參與一下,這也是首次大規模的空對地攻擊。
當然想要這些人都參與,勢必花的錢就比較多,尤其是燃油的付出,但這些付出對於李紹義來說跟零差不多,要不然說七十二師的飛行員成長快,都是因為平時升空的時間長。
第一天的攻擊完的時候,李紹義的桌子上也擺上了好幾張航空照片。
一千多人的外匈奴騎兵,在一天之內被乾掉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一些人也狼狽逃竄向外匈奴。
“師座,都過了國境線了,還追嗎?”
“哪他媽來的國境線,充其量也就是個省界,繼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