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扯著嗓子吼道,“你家收的,就你家收了我們家三百彩禮,真金白銀,還落字畫押了。”
鄧母低著頭就朝著陳母撞去,“放屁,你說謊要天打雷劈。”
陳母一邊圍著喬芳芳轉圈圈,躲避著朝自己節節逼近的鄧母,一邊從兜裡掏出來一個條子,“你家兒媳婦收的,我親手交到她手中的。
她自己主動上門說親的,收了我家三百塊彩禮,說好今早讓我們過來接人的!”
說著陳母還伸手推了一把喬芳芳。
喬芳芳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很快回過神來,連忙朝著鄧母擺手,“媽,誤會,誤會,我是收了陳家三百塊彩禮,但我說的不是小姑.....”
鄧母聽她親口承認收了三百塊彩禮,都不等她解釋完,一個五十斤的大逼兜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直扇的喬芳芳在原地轉了個圈這才趴在了地上。
這一大清早,家裡出這麼大事,是喬芳芳這個臭娘們乾的!
鄧明聽著妻子的慘叫聲,連忙丟下護在身後的妹妹,朝著喬芳芳跑去。
“芳芳,芳芳,你怎麼樣了?”
見喬芳芳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還是懵的,他心疼的朝著鄧母吼道,“媽,你乾啥啊?你打芳芳乾啥,她是我媳婦!!!
人家說芳芳收了錢,你馬上就信了?都不聽解釋還打人。
那人家還說祥翠是他們家過了彩禮的兒媳婦呢,你也信嗎?
芳芳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你這是故意的,既然你這麼看我們不順眼,你就給我們分出去,我們不在家裡礙你的眼!”
鄧母被人家欺上門來沒有哭,被陳母扯著打的時候也沒有哭。
但此時兒子的一番話,讓她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門口看熱鬨的見情況不對,早跑去喊人了,沒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叫聲。
“支書來了,支書來了,都彆打了。”
喧鬨的鄧家終於安靜下來了。
陳家人和鄧家人坐滿了客廳,支書鄧明軍是鄧家還沒有出五湖的叔叔。
儘管他想要偏自己人,但陳家是街上的人,而他們雖然是鎮邊緣的村子,但也屬於鄉下,他多少還是有一些忌憚。
“到底怎麼回事,老老實實的說清楚。”
鄧明軍不愧是本村的支書,他背著手肅著一張臉,張嘴就是大道理砸下來,大帽子蓋下來。
“這大清早的就上人屋子裡搶閨女了?你們是土匪還是破壞社會穩定的特務?
彆忘了,我們的黨我們的祖輩付出了血的代價,才讓我們老百姓過上安穩平和的日子。
你們就這麼直刺刺上門搶人,當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
你們這是要破壞我們組織和領導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清明環境,想要讓我們老百姓,繼續過上曾經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
今天這事,你們要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倒是要找你們支書問問你們大隊是不是對我們的黨,對我們的組織有什麼不滿?”
鄧支書這一番話出來,彆說陳家了,連外麵看戲的都不敢吱聲了。
鄧家有了靠山了,一個個腦袋仰的高高的,就像是看什麼垃圾似的,同仇敵愾的看著陳家人。
陳勝本性就是個暴躁的,他才不管什麼大道理,更何況他師出有名。
“鄧支書,你彆跟我說那些個大道理,我陳勝不怕你報公安,這欠債還錢談情說嫁都是天經地義。
你說我們大隊對組織不滿,我說你們大隊才都是對組織不滿的呢。
你們仗著家裡一個閨女,到處招搖撞騙,你們跟之前那些個剝削貧民老百姓的資本家有什麼差彆?”
陳母見兒子上了,連忙跟著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