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跑來村北的,肯定是我們村的。”
“埋的啥玩意呢?”,其中一個婦人用腳在地上掃了一下,然後驚叫出聲。
“啊呀,這是啥啊?剪刀,這黑心的玩意在人家地基裡麵埋剪刀呢,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啊?”
“哎呀,還有呢,還有一雙破鞋,俺滴個娘耶,這喬家是刨人祖墳了吧?人家上門給埋這玩意?”
隨著那嬸子的一聲嚎,現場一片嘩然。
雖然國家不讓搞迷信,但他們老一輩的可沒幾個不信。
這擱人家地基裡麵埋剪刀和破鞋,這可是謀財害命的大仇,都能好幾代解不開的那種。
一婦人小聲道,“對啊,咒哀呢,一屋子都不放過,生死大仇啊,打死都是活該。”
說到這裡,婦人又覺得不妥。
雖然現在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了,公社也解放了,但之前的威壓還沒消散。
她剛才說的那話,好像也屬於搞迷信,她慌亂的掃了旁邊一眼,收了聲。
一個婦人大聲嚷了出來,“哎呀,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像是雷老婆子啊?大家快看看,今兒她上井裡刷簸箕不就穿的這個黑色的短褂子嗎?”
“咦,我看看,還真是耶!”
圍觀群眾你一句我一句,外圍喬家本家的一個孫輩,轉頭往回跑喊喬久旺去了。
沒一會,喬久旺喬金成老支書等人都到了。
喬久旺看著躺地上不成人形的雷紅花,雙眼跟刀子似的剮向喬江心。
喬江心裝作害怕的樣子往後退去,正好退在了牛嬸子懷裡。
牛嬸子本就看不慣喬久旺,心裡為自己的好姐妹楊梅不平,此時都不用任何人出聲,直接戰鬥力拉滿,朝著喬久旺開啟最大傷害值進攻。
“見過後娘偏心的,也見過後娘狠心的,但像雷紅花這麼毒的,十裡八鄉還真沒有出現過。
你們說這雷紅花敢這麼放肆,是不是有些人在後麵縱容啊?
這後媽狠心說的過去,這親爹自己想要斷子絕孫的不說沒見過,我是聽也沒聽過。”
“你瞪啥呢?說的就是你喬久旺,一根直腸通大腦的玩意,腦子裝的不是屎就是屎是吧?
這有福有財不是你生的是吧?難不成是我楊梅姐給你帶了綠帽子,讓你這麼恨著自己的兒子呢,恨不得全家都給弄死。
換彆人家遇上兒子起新房這種大事,做長輩的得多高興?
到你家非但不為子孫歡喜,怎麼還能上門找不痛快呢?
這出了這種事,沒見你講究一句雷紅花,反倒是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剮向孫女了?
咋滴,當著我們的麵你想要瞪死誰啊?”
劉欣妍連忙接過牛嬸子的話,“那女同誌根本沒看清楚是誰,是那老太太想要傷人,那女同誌才抱著樹樁將人砸暈的。
這也就是在鄉下,要在我們城裡,這種打死都是活該的,還可以報公安,抓去改造。”
喬金成歎了口氣,“久旺啊,今兒雷紅花乾的這個事,跟你有關係沒?”
喬久旺後背一冷,那一肚子的怨氣頓時就一消而散,“金成叔,冤枉啊,我要是知道這事我還不阻止,那我還是人嗎?”
老支書語氣冰冷,“希望你真是個人。”
喬久旺語氣帶著急切,“老支書,我發誓,真跟我沒關係,這賤人,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再不讓她出來生事,要有下次,腿我都給她打折了。”
被牛嬸護在身後的喬江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已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