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旺帶著喬建華跑了一個星期寧縣,車站附近轉了個遍,又跑到醫院打聽了,聽說南城有流浪漢又跑到了南城找了一圈。
他們知道喬建國之前在濟洲的時候偷了行李袋,也不敢去派出所問,就這麼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父子倆幾乎翻遍了整個寧縣縣城都沒有找到喬建國,因為那時候喬建國正被蔡小惠藏在了廢棄的木材廠倉庫內。
回到家喬久旺就病倒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太大了。
雷紅花更是肉眼可見的憔悴,天天捧著喬建國寫給她的遺書抹眼淚。
她家建國是被建華打了才走的,她家建華好好的為什麼會打自己的親兄弟?是被李小萍挑撥的。
她不能找大兒子的麻煩,她還不能找李小萍麻煩嗎?
同時喬建華心裡也明白,喬久旺和雷紅花是把喬建國出事怪到自己身上了。
要不是自己那天沒忍住動手了,喬建國就不會走,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
因為心裡懷著愧疚,雷紅花為難自己妻子,他也不像以前一樣護著李小萍了,隻讓李小萍多忍忍,多體諒一下自己。
李小萍因為雷紅花的鬨騰,跟喬建華的關係也越來越僵,家裡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
老喬家這個樣子,陳家也好不到哪裡去。
池素珍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再次回到了陳家,並且仗著肚子裡麵的孩子開始想要東風壓倒西風。
車金梅雖然依舊看不上池素珍,但也不敢像之前那麼肆無忌憚了,畢竟池素珍肚子裡麵可是懷著陳家的長孫。
兩人明爭暗鬥的弄的家裡烏煙瘴氣。
池素珍仗著懷孕啥也不乾,就在家裡躺著,說不舒坦,要養胎。
車金梅不能動手隻能罵,但她一罵,池素珍就捧著還沒顯懷的肚子喊肚子痛,喊婆婆要殺孫子了。
車金梅不能打也不能罵,心裡憋屈的不行,隻能在飲食上做手腳。
知道池素珍懷孕不吃香椿,受不了那個氣味,她就天天做香椿。
做了香椿還裝模作樣的在外人麵前勸池素珍吃,“素珍啊,我們家可不是啥大戶人家,挑食可不行,對小孩不好,做人啊,可不能隻顧著自己。”
言罷,她給池素珍夾了兩大筷子香椿。
池素珍看了一眼端著碗串門的隔壁鄰居,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道,“媽,你明知道我不能吃香椿。”
車金梅馬上就拉長聲音摔筷子摔碗了,“哎喲,我這個婆婆做啥都不順你的眼,好吃好喝伺候著也不對,勸你吃也不對,為了給你補充營養,這香椿都是掐的最嫩的,裡麵我還打了兩個雞蛋進去呢。
我們家就這麼個條件,餐餐吃臘肉可吃不起。”
池素珍聽著對方拐彎抹角的嘲諷,也忍不住了,“你都知道我不吃香椿了,還天天做香椿,你也就這點齷齪的手段了,惡心至極。”
“行了!!!”,陳文德低吼了一聲。
扭頭他就朝著池素珍道,“就這點小事,你怎麼又生氣。”
池素珍五官都在噴火,“我不生氣,我他媽的生你嗎?”
“你怎麼也滿嘴臟話了?你的修養呢?”
陳文德不想吵,黑著臉強忍住怒氣,“媽,我不是給你拿了2塊錢嗎?明早你割開兩斤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