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池母一口唾沫吐在了陳友亮臉上。
“放你娘的狗屁,你婆娘還可還棺材裡麵屍骨未寒,你這欺負死人不會說話呢?
赤口白牙的就把自己一家子給洗乾淨,把汙水往我家素珍身上潑了。
要有一點盼頭,誰還能喝藥啊?
車金梅她喝藥那是被你們一家子給累死的,你一個大男人成天要媳婦養著,下麵幾個小的,連這供出來的大學生都趴在她身上啃她血肉呢,她不想活了關我家素珍什麼事?
但凡你們陳家的男人有一丁點用,這女人也不至於走上吃藥這條絕路,我看不止我家素珍,她車金梅嫁給你這個窩囊廢也倒了血黴。”
陳友亮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你..你.....”
池母雙手一叉腰,瞪著眼睛又往前逼了一步,“你什麼你,沒理了開始裝結巴啦?我哪句話說錯了,你們高石村這麼多人在這站著呢,你隨便拉一個人出來問問,就你家這點破事誰不知道啊?
要不是你家兒子知道我們看不上你家,哄騙了我家素珍,就憑著我們素珍的才貌,二嫁排隊都輪不上你家。
一屋子喪天良的東西,算計了我家素珍進門,你們不感恩戴德好好對我家閨女就算了,竟然還敢磋磨我家閨女,啥臭的爛的都敢往我家閨女身上潑。”
“我好好一個閨女啊,嫁進來不到一年,還懷著你家的血脈呢,就差點被你們給殺了啊,人都在搶救室了,醫藥費你們都不繳啊,好狠毒的心啊。”
“嗚嗚嗚,要不是我們去的及時,你家要連著過三個頭七啦~”
池母罵著罵著就哭了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著罵。
把陳家活著的,死的了,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陳文秀陳文峰,甚至躺在棺材的車金梅,一個都沒放過。
氣的陳友亮當場就翻白眼了。
陳文德腦瓜子嗡嗡的,他這一輩子最注重的臉麵都被池家人狠狠給撕下來踩爛了。
他環視了一圈,看著竊竊私語目光異樣圍觀在周邊的村民,他感覺每一個人都在譴責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沒用,嘲笑自己品德差算計人家閨女,嘲笑自己窮,嘲笑自己吃軟飯,逼死了自己媽。
轟的一聲,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體麵,一絲不剩。
“你閉嘴,你閉嘴,不是這樣的,不是她說的這樣的。”,陳文德慌張的朝著大家解釋。
見大家都望向了自己,他紅著眼睛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池母麵前。
“就是你們,是你們池家欺人太甚,是你們算計了我,當初沒結婚的時候,我媽就不喜歡池素珍,說我們鄉下人養不起鎮上姑娘,說我們這樣的家庭和你們家不合適。
我都已經被我媽勸好了,要娶鄉下媳婦了,是你們家,是池素珍,是她一遍又一遍的過來找我,知道我媽在給我相看人家後,她竟然給我下了配種藥。
我媽說的沒錯,是她爬床,是她算計了我,她給我下了配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