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江心默了默,把這兩天在食裡香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我回來的那天,大姨就找到城裡去了,讓桃子把工資都交給她管理,就差在大街上給桃子跪下了,後麵桃子從店裡預支了十八塊給大姨。
大姨從城裡回去後,在家裡炫耀桃子能賺錢了,大舅媽在外麵聽了風涼話回家找大舅狠狠打了一架,後麵都鬨著要回娘家了。
隔天姥爺帶著小建表哥就找到城裡來了,找桃子要120塊給大舅做生意,說是大舅大舅媽這些年養桃子的恩情。
桃子沒法子,求到了我頭上,她說她無法拒接。
我給她預支了近半年的工資,姥爺帶著錢走了,但不知道怎麼弄的,又隔天,大姨又來了,瘋了似的,打了桃子,自己也哭的不行,母女倆弄的跟有仇一樣。”
喬江心這話說完,整個喬家都沉默了。
劉阿芳甚至都有點難堪了。
這畢竟是她的娘家,她的親人。
喬江心又說起了桃子的委屈,說起了大姨劉阿花的委屈。
“我一個外人,我無法評判她們的對錯,或者說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根本沒有對錯。
就像大姨說的,對於桃子,她已經做到她能做的一切了,其他欠缺的,都是她無能為力的。
這事真要說有錯,最大的錯就是大姨父,是許家。”
劉阿芳抱著江木歎了口氣,語氣複雜道,“其實你大姨那個人心不壞的,但她就是有點.....
怎麼說呢,就是她看到比自己弱的,就會很照顧很憐惜人家,要看到比自己強的,她下意識就會拿自己跟人家比較那種。
我和你二姨以及兩個舅舅,確實都是她帶大的,下麵的四姊妹,小的時候,都是在她背上長大。
她沒說錯,你姥爺你姥有啥事,都喜歡找她,就連你姥也是她伺候走的。
其實我們也不是說不跟她親近,而是,我們都不喜歡許家。”
“許家對你大姨不好,但我們說許家不好的時候,你大姨心裡又不舒坦,我們為她不值,她卻認為我們幾姊妹嫌棄她。
這次做貨郎的事,你爸也跟我商量過,他找了你大舅和二舅,是沒人跟你大姨提一句,因為我們所有人都知道,許家就是一個大麻煩。”
“許家上麵兩老還在,你大姨父和他兄弟還沒有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關鍵許家兩老還偏著下麵小的,這事要拉你大姨父入夥,百分百許家兩老就壓著你大姨,要讓他家那老二也來......
而且就連你大舅跟我們這麼親,都想要我們給他墊貨款墊錢,許家更是賴皮。”
喬有財也插嘴,“是啊,之前你大舅家就想著不出成本,啥都找我賒,你舅媽還問我,是不是百分百保證能賺錢,他們怕虧了。
你說這玩意我咋保證,要遇上刮風下雨的,把貨淋濕了,這不是損失?要遇上偷子偷了,這也是損失,或者挑著貨擔摔了,誰也不好說不是?
誰敢不百分百跟他保證,而且我們想著親人之間拉他們一把,但也不能一點底線沒有不是?”
劉阿芳為自己大哥說話,“哎,我大哥大嫂也不是說心不好,他們就是窮怕了,一下子拿這麼大一筆錢出來,他們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