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洪斌說完,心裡還在嘀咕,剛才進門都已經解釋了,又問,老爺子耳朵也不中用了。
顧慶勇不緊不慢道,“跟歐陽家說開了,跟那女同誌說開了嗎?我可聽說你無緣無故的就鬨到人家麵前去了。
人家一小姑娘,臉皮薄,被你這一鬨不得羞的沒臉見人?”
王洛連忙解釋,“爸,都怪我信了歐陽若飛那小崽子的挑撥,但你放心,我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那女同誌可不是能吃虧的性子。”
“哦?”,顧慶勇微微提高聲音,帶著一點疑惑。
王洛果然順著他的意思一軲轆全往外扒拉。
“爸,這事是我沒弄清,但她可沒吃虧,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凶悍,手指頭都差點給我掰斷了,罵的我......”
怕被老爺子怪罪,王洛臉也不要了,“我就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比大院李婆子還厲害。”
李婆子是大院最厲害的一個婆娘,年輕的時候丈夫行軍打仗去了,她一個人拖著兩個孩子。
新中國成立後,丈夫剛安頓下來,她就帶著孩子找了上來,以原配的身份,拆散了跟自己封建婚姻丈夫和他後麵真愛的感情,纏了丈夫一輩子,直到兩個孩子都成家立業,丈夫老了用不上了,她不要了。
要不是幾個孩子還有良心,老蘇頭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埋哪了。
“罵人凶的很,還愛找事,跟個炮仗似的,第一次見著就差點把親家氣暈。”
顧慶勇微微抬頭,語氣隨意,“你們之前就已經見過了?”
王洛見老爺子不像是怪罪自己,越發的賣力,“見過的,就前段時間大院裡麵不是經常傳出風言風語,我和親家這不想著帶雲海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也好堵住那些長舌婦的嘴,正好就遇著她跟著欣悅那堂妹從軍醫院那邊路過。”
說到這裡,王洛提高聲音,“那就像個瘋狗似的,跟老二一模一樣,見著人就咬,那罵人的架勢,估計李婆子跟她乾一架都隻能平分秋色,罵人不重樣還不帶臟字,我都不認識她,也沒得罪人,平白無故還挨了一頓。
也就是這種鄉下來的,一點顧忌都沒有,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哪裡都是她們那荒山野地的,隨她們撒歡呢。”
想起喬江心,王洛還是控製不住一肚子氣,雖然她是被高榮母子算計的,但喬江心也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她活這麼多年了,啥樣的閨女沒見過?就沒見過喬江心這種無差彆攻擊的。
顧慶勇垂著眼皮沒有出聲,雲洲是顧家下一代的頂梁柱,他自然是希望雲洲娶一個對自己事業有助力的人。
上次年夜飯,他跟顧雲洲說的都是認真的,這段時間,他也已經在留意那幾個老朋友家裡的未婚女娃了。
讓顧雲洲暫時在特戰隊,是他的權宜之計,顧慶勇從來就沒想過讓顧雲洲脫離顧家,但是顧家之前的所作所為,到底傷了雲洲的心。
傷心歸傷心,血緣關係脫不了,隻要顧雲洲還姓顧,他就是顧家人,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但雲洲跟著顧家的誤會到底是深了一些,所以他的婚事對顧家來說那是重中之重。
一個名事理,顧全大局,對雲洲有助力,對顧家友善的姑娘,才是顧慶勇心中滿意的孫媳婦。
畢竟以後顧家,他是要交給雲洲的。
但喬江心......
顧慶勇微微擰了一下眉,朝著王洛問道,“你說她對你很不禮貌,還信誓旦旦的說,求著她進顧家,她都不樂意?”
王洛愣愣的點了一下頭,“她是這樣說的。”
她學著喬江心的語氣眼睛一瞪,“你求我我都不會進,當你們顧家是啥稀罕的地方呢?一群妖魔鬼怪,人家恨不得逃離,我又不是腦子有病,我去乾啥?你要為這個事來的,好好回去做你高枕無憂大夢去吧!”
王洛這話一說完,顧慶勇還沒說話,顧洪斌就氣的一拍桌子,“哪裡來的鄉野丫頭,說話好大的口氣,我們顧家的門檻有那麼低嗎?還求著她也不進,一個鄉野丫頭,她就算跳起來也不一定能摸得到我們顧家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