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傑,男,二十六歲,身高一米九二,體重一百八十斤,大高個,戴眼鏡,中分頭。
作為一名偵探係畢業生,曾經在學院四年生涯中,周傑代表學院連續四年拿下國際偵探大賽一等獎,是個名副其實的偵探天才,被學院稱為神探。
根據學院分配,周傑第一天來大龍區偵探局報道,沒有想到第一天上班,就碰到一樁如此高效結案卻又漏洞百出的案子,真是離大譜。
更離譜的是,當周傑給出自己分析後,竟然被在場所有老手給否決掉。
“小子!你才剛來,還不太懂行業規矩,慢慢學吧,彆沒事找事,大家都是混口飯吃而已,沒有那麼多心力耗費在一樁事情上。”
這話並非出自一般人之口,說出此話之人,正是大龍區偵探局第三大隊的播猜隊長。
播猜隊長不是一般人,曾經打過多種規則搏擊大賽,尤其擅長泰拳。
這個播猜隊長,今年三十八歲,從業十二年,擔任隊長八年來,屢次探案建立奇功,被整個大龍偵探局稱為「飛龍神探」
播猜隊長發話,其它人莫敢不從。
但周傑是個倔脾氣,他之所以做偵探,正是對真相充滿敬畏,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就被人給害死了,至今凶手渺無音訊。
他發誓,一定要用自己一生來為死者尋找真相,同時也希望有一天能找到殺死父親的那位凶手。
周傑滿懷衝勁來到偵探局,不是來混日子的。
“看來在下是來錯地方了,既然此處並非偵探局,那周某也不便久留。”
周傑拋下話,頭也不回大踏步走出大龍偵探局。
播猜隊長冷哼一聲。
“哼!真是可笑,這世道人如草芥,有那閒工夫費心神,真是腦子有病。”
這個世界,每天都會有人因各種各樣原因死去。
同樣,也會有一個又一個新的生命降臨。
古往今來,無論王侯將相,還是達官貴人,最終都會淪為一把塵沙,即便後人踩在塵沙上,也不知哪一把是哪個王侯的沙。
“生命,本就是一場泡影,無需太多認真。”
播猜隊長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端起一杯茶,在嘴上噓了兩口,慢慢用嘴唇往嘴裡抿兩口,生怕燙著。
周傑從大龍區偵探局離開,與學院老師交涉,老師給他安排了第二家偵探局。
大廣區偵探局。
沒有想到,這裡比大龍區偵探局還要腐敗,新人第一天上班,要請老偵探吃宴,除此之外還要給老偵探送禮,如若不然,他們不帶你出去。
第一天剛來,老偵探就把這些規矩告知,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周傑竟然不慣著他們,轉身就走。
“想不到這些人糜爛到此種地步,簡直就是混天撩日、混吃等死的一群垃圾,死者生命在他們眼中,就是一文不值。”
周傑連續讓學院更換偵探局,一連換了二十九家,幾乎把全市所有偵探局都換了個遍,硬是沒有找到一家如心所願的偵探局。
夜晚,周傑躺在橋洞裡,一個月時間下來,他已經花光身上所有盤纏,同時他也看清了社會現實。
“看來這個社會,偵探行業都是一樣的腐敗,再換下去已經沒有太大意義,學院老師那邊這幾天不是關機就是五人接聽,想必是被我給整煩了。”
天氣不冷不熱,橋洞中睡一下,倒也清爽。
嘩啦啦流水聲從橋下麵流過,不時有魚兒從水麵探出頭,激蕩出圈圈漣漪。
橋上麵汽車穿梭聲,後半夜漸漸變少。
周傑枕著黑色雙肩包,久久不能入睡,他大腦不停思考,忽然有個大膽想法浮現在腦海中。
“如果我能開一家自己的偵探所,那該多好,這個想法雖然好,隻是我現在身無分文,連睡覺吃飯都沒有著落,又哪裡開得起偵探所?
可是,如果不自己開偵探所,那我的專業就等同於擺設,彆人的偵探局我看不上,自己又開不起偵探所,真是難呢。”
正在周傑思慮中,夜色朦朧裡,一條人影從橋下麵一翻爬了上來。
人影頓感驚訝,發出聲音。
“你是誰?為何霸占我的橋洞?”
是個女人聲音,聽聲音年齡不是很大。
周傑立馬翻身起來,急忙發問。
“什麼情況?一個破橋洞,也有人爭搶,這不是真的吧?”
“少廢話!趕緊滾下去,這個橋洞是本小姐先占的,你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