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江稚悶聲道:“我隻是現在要戒男色。”
此話一出,眾人頭腦空白了一瞬。
江稚,戒男色?
何清硯嘴角抽了抽,將碗都放下了。
林序秋也臉色複雜地看著江稚,從小便好色,現在說要戒男色?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江稚臉皮沒那麼厚,抬腿便要離開。
南庭瑞突然想起了什麼,在江稚身後叫道:“如果我賠本了怎麼辦?”
“那就抽你屁股。”
江稚的聲音傳來,似乎不把五千兩當一回事。
眾人麵麵相覷,南庭瑞臉上帶著通紅,也帶著珍珠匆匆離去。
他一邊走一邊踢著腳邊的石子,自言自語道:“彆以為你給我銀子做生意,我就會覺得你人好!
你毀了我的容貌還天天虐待我,你就該對我好!”
說著說著,他似乎成功把自己勸說了。
臉色的潮紅退去,他再次肯定般說道:“對,你就該對我好!”
江稚躺在床上,麵板出現在眼前。
她現下的積分足足有五十,剛好可以給何清硯兌換複明的藥水。
可是給何清硯複明,她又得重新再攢積分。
不隻何清硯的眼睛要治,還有南庭瑞的疤痕,最重要的是母親的怪病。
江稚皺著眉,不知如何是好,要怪隻能怪自己太過荒唐,欠下這麼多冤孽債務。
心一橫,眼一閉,最後還是將複明藥水兌換了。
她正準備沉沉睡去,耳邊傳來敲門聲。
阿好在門外叫道:“小姐,江大夫在外麵救了個人回來。”
“治好了讓他走便是。”江稚翻了個身子,腦袋越來越沉。
阿好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可那男子長得很俊美,江大夫讓我叫您來看看......”
俊美?
江稚一愣,雙眼睜大,困意一掃而空。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
江稚的眼睛現在比綠豆大得多,眼眸閃亮著,問道:“人在哪?”
“江大夫的院裡......”
不等阿好講完,江稚便邁著大步走去。
她心裡想,到底多俊美才能讓江大夫喊她來?
江稚在心裡又是期待又是好奇,不知怎麼的,她想起那時匆匆一眼瞥見的男子。
男子眉心一點紅痣,讓江稚久久無法忘懷。
他的美似乎脫離了塵世,和溫潤的林序秋不同,他眼神無情又冷漠。
和明豔,一出場便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南庭瑞也不一樣,他氣質低調隨和,不是第一眼美男。
與文人氣質,又帶著野性的何清硯也不同,他無欲無求,好像什麼也不能讓他動容。
和卜自風呢?
算了,他們一點相同之處也沒有,除了性彆。
江稚將自己見過的男人和對方一一對比,再次肯定了對男子的第一印象——她從未見過這種類型的男人。
發著呆,便走到江令的屋裡。
陌生男人躺在床上,手腕被厚重的紗布包裹著,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他臉色蒼白,眉心一點紅痣格外顯眼。
江稚一愣,心想,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