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不情不願的拿出了五枚足十兩的元寶,遞給了王郎中,王郎中心裡一陣解恨,當即揣到懷中。
“把二小姐按到床上。”
沈明珠立即叫來幾個下人,按住薑雪豔。
見宋槐序點頭,王郎中膽氣微壯,拿出銀針,按照宋槐序所說的穴位紮了下去,不過是瞬息之間,薑雪豔居然真的安靜了下來。
沈明珠頓露喜色。
“這就好了嗎?”
王郎中沒好氣的說道:“哪能好這麼快,一邊待著去,彆吵到我行針。”
沈明珠滿肚子火,卻不敢多說,趕緊退到了一邊。
王郎中又裝模作樣的撚了幾下針尾,才慢慢將針拔出。
薑雪豔也跟著睜開了眼,低啞難聽的喊了一聲娘。
沈明珠激動不已,一把推開王郎中,將薑雪豔抱在了懷裡。
“你總算好了,可嚇死娘了。”
她在薑雪豔的臉上親了一口,又心急火燎地問:“王郎中,雪豔的嗓子能不能治,我可以再給你五十兩。”
王郎中再度看向宋槐序,見她彆無反應,便道:“這個無能為力,告辭了。”
“我送先生出去。”
宋槐序把王郎中送到府門外,王郎中忙從懷中拿出兩枚銀元寶。
“今日多虧了大小姐,這銀子我不能全要。”
宋槐序笑著說道:“這些年先生在宋府沒少受窩囊氣,權當是補償,就不要推辭了。”
“這怎麼好意思?”
王郎中又推了兩下,見宋槐序實在不要,便樂嗬嗬的揣了回去。
“大小姐若無彆的事,老夫就先告辭了。”
他朝前走了兩步,忽又問:“不知宋小姐看的書上,可有寫治療頭疼之症的方子?”
宋槐序道:“即便有,恐怕也不能照葫蘆畫瓢,中醫主講辯證,千人千方,不可同一而就。”
王郎中讚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個道理,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有個姓何的老婦人前來診病,老夫開了幾劑方子,並不見效,老婦人出手闊綽,給的銀錢不少,白拿了錢,卻沒能瞧好病,心裡實在是愧得慌。”
“哪個何姓,可是人可?”
聽到這個姓氏,宋槐序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王郎中搖頭道:“並非,是禾木的禾,這個姓氏少見的很。”
宋槐序心頭微驚,天下以左為尊,取魏字的左上部為姓氏,乃示尊貴,定然就是她了。
上輩子,她與太後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卻依然覺得她是個善良的老太太,且她也卻有頭疾之症。
“不是老夫人何時再去問診,先生可否讓我過去瞧瞧?”
王郎中詫異的看向了宋槐序。
“大小姐莫非懂醫?”
“談不上懂,不過也確實看了不少與此相關的書籍,或許幫上忙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