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同樣臉色發白,手指緊攥著帕子,顫聲問道:“槐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槐序從床上坐起,她無視宋侍郎,拉住了母親冰涼的手。
“娘不用擔心,我是為保護公主,錯手傷了企圖非禮公主的北昭王子,有公主為我作證,皇上並未多說。”
宋侍郎臉色鐵青。
“皇上是未與你多說,到是把我臭罵了一頓,你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竟能灑酒失儀,若非你突然離開,如何能出這種事?”
宋槐序冷聲道:“是父親讓我入宮去陪著薑雪豔,這會怎麼到成了我的不是。”
宋侍郎氣的唾沫橫飛。
“我讓你陪著薑雪豔,沒讓你動手傷人。”
宋槐序反問:“難道爹想讓我眼看著公主遭到侮辱,而無動於衷?”
宋侍郎恨恨的說道:“說那些有什麼用,皇上並未因此而高興,反而惹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聽聞賀灼華今晨便已蘇醒,人卻徹底的廢了,這輩子都無法再行男女之事,自然也失去了問鼎北昭的資格,你如此對待他,他如何能放過宋家。”
宋槐序一臉譏諷。
“爹好歹也是魏國的朝堂四品官員,竟會畏懼區區一個外邦的小使,難怪一直不得重用。”
“放肆!”
宋侍郎氣的抬起手,要打宋槐序,宋母趕緊攔住。
“你乾什麼,槐序說的也沒錯,無論遇到什麼事,你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會一味責怪彆人,我當日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嫁給你這樣的禍害。”
宋侍郎被臭罵了小半個時辰,心裡本就不痛快,正愁無處發泄,宋母到是自己送上門了。
一揚手,啪地一聲抽在了宋母的臉上。
“慈母多敗兒,若不是你一味寵慣,如何會把她教成如此模樣,你還有臉說我,你個賤婦。”
宋槐序想攔,已經晚了。
宋母被打了一個趔趄,後腰撞在了桌簷上,疼的嘶了一聲。
“娘!”
宋槐序光著腳,跳到地上,一把將母親抱在懷中。
宋母紅著眼,強忍下心裡的悲憤。
“娘沒事,你快把鞋穿上,小心著涼。”
宋槐序回過頭,忿然看向了宋侍郎。
“娘照顧爹這麼多年,銀錢與生計事無巨細,爹居然忍心動手打她,難道忘了這官是怎麼來的嗎?”
宋侍郎頓被戳到痛處。
“住口,是她願意嫁給我的,我可沒求著夏家,若覺得宋家虧了她,大可以滾出去。”
宋侍郎大罵一句,便氣急敗壞的踹門走了。
薑雪豔娘倆正站在外邊偷聽,得知宋侍郎打了宋母,兩人竊笑不已。
該!
這幾日,她們娘倆的尾巴都要翹上了天,就該好生教訓一番,讓她們長些記性。
聽到宋侍郎出門的腳步聲,娘倆迅速跑開,心中好一番解恨。
房內,宋槐序將母親扶到床上,看著母親微紅的臉,心疼不已。
“雲袖,快去煮個雞蛋,給我娘消消腫。”
“不用,娘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