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這一生,誰也不能再將咱們娘倆分開。”
兩人說話之際,蘇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夫人,爺回來了。”
宋母有些緊張。
“槐序,不用管娘,你快過去吧,若是王爺不同意娘住在此處,你也莫要爭執,娘正好回趟夏家。”
宋槐序怕說的太多,娘會更加擔心,便嗯了一聲。
“女兒知道了,娘先歇息一會,女兒去去就來。”
“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就不要過來了,娘自己待著就好。”
宋母扶著宋槐序來到門口,又小聲叮囑道:“男女初次……可能會有些疼痛,你忍著些,莫要激怒王爺。”
宋槐序臉色微紅,低頭說道:“女兒記住了。”
宋母是個古板的人,同樣也不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奈何景王性情暴戾,喜怒不定,宋母生怕宋槐序一時忍不了,激怒了他。
“那就快去吧。”
宋母站在客房門口,目送女兒離開。
宋槐序平複了一下心情,讓臉上的熱度消減了些,這才邁步走向前院。
一進門,就看到了穿著玄色長袍的魏景焰,他手捏茶杯,淺嘗慢飲,那張黑漆漆的麵具與厚重的狐裘大氅,就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宋槐序立即躬身行禮。
“妾身給殿下請安。”
魏景焰抬起頭,眼中閃出了一抹驚豔。
今日的宋槐序,很美。
一襲華麗的大紅喜服,襯的她膚白如玉,發如墨染,一雙眼眸顧盼生輝,光茫璀璨。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牡丹,明豔端莊,讓人難以移眼。
魏景焰咽下了口中的茶。
“起來吧。”
“多謝殿下。”
宋槐序手指握在一起,左上右下,神態恭敬的站在一邊。
瞧著她這副樣子,魏景焰有絲不悅。
“本王已經遂了你的願,讓你入了府,怎麼反倒更拘謹了?”
宋槐序垂眸道:“未入府前,臣女與殿下是醫患的關係,入了府,便是妾氏,應該遵守王府之理。”
她提起裙擺,伏地跪下。
“未經允許,便私自將家母接到此處,還請殿下降罪。”
魏景焰將杯子放在茶案上,伸手將宋槐序拉了起來,半真半假的說道:“你若以這種姿態對著本王,本王很可能立刻休了你。”
宋槐序立即收起了恭謹的模樣,抬頭問:“聽聞殿下入了宮,可有被皇上為難?”
瞧著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魏景焰的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眯著眸子問。
“很擔心嗎?”
宋槐序誠實的點了點頭。
“很擔心。”
魏景焰似乎很喜歡聽這話,適才寒涼的麵色,霎時緩和下來。
“無妨,不過你父親卻不太好過,皇上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如今已被關入天牢。”
他挑起了狹長幽深的眼,探究的看向宋槐序。
“這個結果,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