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嫣已來到石桌前,她的臉上掛著笑,目光卻沉鬱的很。
宋槐序淡笑。
“瑞王妃這話是何意,妾身與景王殿下兩情相悅,何來處心積慮之說,莫非在瑞王妃的眼中,景王殿下便是那三歲的孩童,毫無主見,任人隨意擺弄不成?”
段如嫣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
“宋槐序,你敢如此說我師兄?”
“是瑞王妃先說妾身處心積慮,妾身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宋槐序頓了一下,不疾不徐的說道:“妾身知道瑞王妃與殿下兄妹情深,但是兄妹,也隻是兄妹而已,為妹者可惦記長兄,卻從未見過要壞兄長緣分的,瑞王妃已經嫁做人婦,卻把手伸到彆人的家中,不嫌管的太長了嗎?”
宋槐序聲調平和,吐出的字卻如一把把利刃,字字都刺在段如嫣的心上。
她冷笑道:“區區一個官家罪女,根本不配嫁給師兄。”
“配與不配,並非瑞王妃說的算,若瑞王妃能讓殿下與妾身和離,妾身定無怨言,若瑞王妃沒這個能力,還是莫要管的太多,以免惹人生嫌。”
宋槐序的臉上掛著笑,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
魏玉瑤忽地有種錯覺,眼前如水的女子,竟與四哥莫名相像。
“宋槐序!”
段如嫣被一番搶白,火氣上湧,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魏玉瑤趕緊站起。
“五嫂,咱們也該回了,本宮偷出皇宮,若是回的太晚,定要挨罵,宋槐序,本宮得閒再來看你。”
魏玉瑤拉住段如嫣,匆匆說了一句,便快步走出了小院。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宋槐序才收回目光。
魏玉瑤說但凡大事,皇上都會找周玄機,讓自己與薑雪豔調換,必然也是他的手筆。
說不定此次成婚,也有他的痕跡。
既然他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思量半晌,宋槐序腦中已有主意。
皇上既然如此信讖語,那就以此攻之!
思量間,門吱呀一聲開了。
宋母從房中探出了頭。
“槐序,來的真是公主嗎?”
宋槐序安慰道:“是,娘不必擔心,公主是過來謝我的。”
宋母又問:“那瑞王妃……便是五殿下的正妻?”
“嗯。”
宋母有些緊張。
“你既然知道,怎可如此對她說話,萬一她記恨於你,又該如何是好?”
宋槐序柔婉一笑。
“無妨,總不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依然無動於衷,我與殿下你情我願,何需要外人指手畫腳。”
宋母一臉擔憂。
“那也不可如此高調。”
宋槐序怕母親再說,便順從的應道:“女兒知道了,殿下在前院等我,許是有事,女兒這便過去看看,一會讓人把飯菜送過來,等這兩日忙完,再安排母親住所之事。”
“好,去吧。”
對於王孫貴族,宋母一直心懷敬畏。
宋槐序頷首出門,昨日並沒給魏景焰施針,今日需要探探他的脈象,看看寒毒是否有躁動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