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臉色沉下。
“不可任性,你已經送了不少珠寶首飾,件件價值連城,足可抵她的恩惠。”
魏玉瑤委屈巴巴地說道:“兒臣知道了。”
皇後又道:“這幾日便好生待在宮中,莫要出去招搖,和親之事未果,若惹惱了你父皇,保不齊真把你給嫁到北昭去。”
聽到這話,魏玉瑤小臉微白。
“父皇他……不會吧。”
皇後嚴厲的說道:“會不會皆在他一念之間,你還是安生點為好。”
“是,兒臣知曉了。”
一國之母,還是有些威勢的,即便是自己的親娘,魏玉瑤也會害怕。
畢竟她從小就生在宮中,上下尊卑這四個字,早已經刻在骨子裡。
見魏玉瑤乖巧答應,皇後的聲音又緩和下來。
“你的年歲也不小了,本宮會為你尋一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宮去,免得在宮中擔驚受怕。”
魏玉瑤立即拉住皇後的手臂,搖晃道:“人家要陪著母後,不要嫁人。”
瞧著嬌憨的模樣,皇後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嗔怪的說道:“哪個女兒家會一輩子待在父母身邊,若沒有可靠的人選,本宮也舍不得。”
魏玉瑤立即把頭枕在皇後的肩上,撒嬌道:“還是母後對兒臣最好。”
繼而,又好奇的問:“母後為何特意跑到兒臣的宮中,莫非就為了告訴兒臣這些話?”
想到宋槐序那日在禦書房的一番說辭,皇後眉頭微擰。
宋家小丫頭的一番話,完全搏了周玄機的推論,他自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算國運,必然不會甘心。
而今,讖語恰好又針對於周玄機,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沒錯,聽聞京中又出讖語,與周姓之人有關,大魏身居高位的周姓者,隻有司天監得周玄機,本宮總覺這件事並不簡單。”
魏玉瑤驚訝的瞪圓了眼。
“母後的意思是,有人在對付那個裝神弄鬼的周師?女兒到覺得這是好事,此人終日無所事事,和他那該死的師父一樣,就會胡說八道,如今四哥的威名已遠揚四海,也未見禍亂宮廷,那些人分明就是騙子,根本不……”
沒等魏玉瑤說完,嘴就被皇後捂住。
“莫要胡說八道,小心隔牆有耳,你父皇深信此道,切莫給人聽去,無端被穿小鞋。”
魏玉瑤渾根本不相信這些狗屁讖語,嘴上卻乖順的應道:“兒臣記下了。”
“那就好,本宮也該回去了。”
皇後知道女兒性子頑劣,若是派人傳話,她必然不會聽,這才親自跑了一趟,後宮事多,過幾日便是中秋節,照例會有宮宴,少不了又要操辦一番。
魏玉瑤忙道:“兒臣恭送母後。”
一直到皇後的身影消失不見,魏玉瑤才坐回軟榻上。
“小年子,你相信讖語嗎?”
小年子趕緊跪下,垂著眼說道:“這要看讖語出自誰的口中,聽聞國師昔日有呼風喚雨之能,他的話,奴才自然是信的,周師為國師親傳弟子,定然有些道行,他也是可信的,至於彆的,奴才就不信了。”
聽到這話,魏玉瑤頓時惱了。
“你這話是何意,難道你覺得本宮的四哥,便是該死之人?”
小年子慌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