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宋槐序過的從未有過的充實,眼見真的能提取出花油,宋母也同樣興奮不已。
花油需要反複蒸餾提純,澄清一日,才能進行下一道工序,小太醫說過,如果想長久留香,必須要用花油精粹,點酒之後,味道方可持久。
宋槐序臨時抱佛腳所做之物,味道已經淡了不少。
好在她也沒碰到太後,宋槐序忽又想起王郎中曾說過禾老夫人,不知她是不是太後,如今宋家已被抄家,他定然以為自己也被抓了。
應該找個時機去見見王郎中,告訴他自己人在景王府,若有事,可讓他去景王府尋自己。
宋槐序回府的時候,天色已黑。
這幾日,蘇煥一直帶著三個侍衛跟著自己,宋槐序頗覺過意不去。
可惜娘做的是香水,他們用不到,等娘給外公去信,便讓外公帶些淮陽郡的染織給他們。
夏家的布匹在淮陽郡可是十分出名的。
宋槐序不願意欠彆人的情,隻有如此,她才安心。
進入府門之際,蘇煥忽然站住了腳。
身邊的侍衛立即問:“怎麼了,頭?”
“沒事。”
蘇煥淡聲答了一句,命人關上府門,見書房亮起燈光,立即快步走了進去。
魏景焰並沒有看書,而是在看著書架上的書出神。
“爺。”
蘇煥輕喚了一聲。
魏景焰淡聲問:“宋槐序回來了?”
“是,屬下發現有人跟蹤,目的應是新夫人。”
魏景焰眼中冷芒一閃。
“再遇這等事,不必回稟,直接斬首。”
蘇煥微微一愕。
“要不要抓個活口,審問一番?”
魏景焰冷聲道:“不必,殺便是,屍體就掛在景王府門口的石獅子上!”
“是,屬下遵命。”
蘇煥轉身欲出,魏景焰又吩咐道:“派幾個身手好的,前往宋夫人處,保護她的安全。”
“屬下明白。”
司天監。
一隻信鴿落在了周玄機的手腕上。
周玄機從鴿子腳上拿出了信,看到上邊寫的字,慢慢勾起了嘴角。
宋槐序的娘竟然離開了景王府,當真是不知死活。
他拿出火折子,燒了書信,又重新寫了一封塞入鴿子腿上的信管中。
殺死所有宋家人!
夜幕很快降臨,五個黑衣人前往了宋母的住處。
宋母等人已經累了一天,帶著三個小丫頭睡的正香,幾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落入了院中。
幾人剛走到門口,另一隊人馬便從天而降,出手就是絕殺。
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先前的一波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為首者壓低了聲道:“迅速清理,莫要留下血跡,免得嚇壞了新夫人和宋老夫人。”
“是。”
幾人點亮火折子,迅速清掃了地上的血跡,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就如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