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一臉好奇。
“什麼東西?”
魏景焰的手從黑色的大氅中伸出,一把略帶重量之物,放入她的手中。
宋槐序低下頭,不禁有些訝異。
居然是一把做工十分精巧的手駑。
她雖然沒用過,但卻見過這種東西,遠距離攻擊,弓箭較為厲害,近距離,駑的殺傷力更強。
這把駑用烏木做身,看起來精致小橋,機括上有彈簧,弩箭比手掌長不了多少,宋槐序一眼就喜歡上了。
她驚喜的抬起了頭。
“這當真是給我的?”
魏景焰摘下了麵具,眼中帶著笑意。
“不然呢?本王用這麼大點的玩意,像話嗎?”
他拿起駑外側的綁帶,係到了她的腕上,流雲水袖垂下,足可完全遮掩。
“如何?”
魏景焰瞧著她,好似等待著被誇獎的小孩,一雙眼睛緊盯著宋槐序。
難道他出去這一個日夜,就是為了找這個東西?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頭蔓延開來,仿佛有道溫熱的火焰,從喉間劃過,夾雜著感激與酸澀,一雙眼眸不受控製的發紅,卻硬是忍住了盈盈欲出的水滴。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魏景焰,聲音略微有些哽咽。
“我……很喜歡。”
魏景焰攬住了宋槐序的腰,低眸瞧著她。
“喜歡該笑,你哭什麼?”
聽了這話,宋槐序越發的忍不住。
“或許……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過,一時……沒忍住。”
魏景焰攬住她的後頸,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這不就有了嗎?”
宋槐序把臉埋在她的衣襟裡,淚水無聲無息的落入厚重的布料裡。
許久,她才抬起頭,勾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是啊,以後妾身也是有人惦記的人了。”
魏景焰伸出指腹,擦掉宋槐序掛在眼角的淚水,繼而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宋槐序乾咳了一聲,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兩日不知是怎麼了,情緒特彆容易波動,她一直以為重活一次,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如今才發現,隻要是肉體凡胎,終究都是有情的。
“哦對了,景王可有見到北昭的二公主?”
魏景焰在椅子上坐下。
“見了,估計她不敢踩著釘板,怕是已經去皇宮了。”
宋槐序回身給他倒了一杯茶,一雙秀美微微皺起。
“是不是有些過了,一般人估計沒有那個膽子,若是皇上下旨,正可順水推舟,等她進了府,再說其他。”
魏景焰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必,她此來本就不懷好意,這等人不需以禮待之,即便是皇上親往,也是景王府的規矩,若她不願,可另嫁他人,魏朝又不是本王一個皇子。”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總覺得這下馬威使大了,萬一賀玉妍真的嫁給彆人,她上哪報複去。
正欲與魏景焰商榷,忽見林鬆回稟。
“爺,那位北昭的公主又回來了。”
“哦?”
魏景焰挑起了眉。
宋槐序立即問:“她可有帶來聖旨?”
林鬆恭敬的說道:“並無,她正在脫鞋,欲踩釘板。”
魏景焰頓時生出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