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你想什麼呢?”
宋母在女兒的手上輕拍了一下。
宋槐序驟然回神。
“我在想哪裡的宅子能適合?”
宋母笑道:“買宅子總得出去走走,在家裡哪能想到合適的,讓你外公歇著,咱們娘倆出去走走。”
宋槐序欣然點頭。
“好。”
夏老爺子也想跟著出去,奈何身子骨實在是扛不住,他歎息了一聲,道:“那就辛苦你們娘倆了,等咱們找到合適的住處,能不能把四殿下請到此處,讓我們聊表敬意。”
宋槐序抿嘴一笑。
“外公怎地說這種客氣的話,我和娘照顧外公,不是都應該的嗎,等咱們搬了新居,會請四殿下過府的。”
夏老爺子點了點頭。
“殿下的恩情,夏家必會銘記在心,永生不忘。”
宋母不忍父親久站,忙說道:“爹快去休息吧,這些事槐序能辦好。”
母女倆四處看房之際,賀玉妍正端著一杯茶,跪在地上與雲淑妃訴苦。
“母妃,殿下竟不與我同房,宋槐序不過是個侍妾,憑什麼踩在我的頭上,昨日她刁難我,讓我踩釘板入府,我為了殿下,已經照做了,她還想怎樣?”
雲淑妃臉色淡淡,並沒有接茶。
“你並非魏朝之人,母妃二字,本宮可擔待不起,你起來吧。”
賀玉妍臉色微變,跪著朝前爬了幾步。
紅著眸子說道:“不論妾身是哪國人,如今都是母妃的兒媳婦,母妃怎可不為我做主,我的大王兄已經被魏朝的宋侍郎所殺,北昭不計前嫌,希望與魏朝永修於好,這才讓妾身千裡迢迢前來和親,若我過的不好,父王如何能安心,母妃就不怕再引起兩國的爭端嗎?”
雲淑妃眼尾一挑,冷笑道:“你說這話,莫不是在威脅本宮?”
賀玉妍忙道:“妾身不敢。”
雲淑妃忽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賀玉妍的臉上。
厲聲說道:“區區一個番邦小國,竟敢與本宮如此說話,是誰給你的底氣,以你們北昭做的那些齷齪之事,你當該死萬次,景焰讓你入府,已是仁慈,你還敢來此告狀,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賀玉妍被打的渾身一顫,茶水頓時灑到了地上。
“母妃。”
她本來是裝可憐,現在臉頰疼得厲害,眼淚是真的流了下來。
雲淑妃臉色冷清,如罩寒冰。
“莫非本宮說錯了,賀玉妍,你若儘心伺候便罷了,你若敢有二心,對我兒不利,本宮定然活剮了你。”
賀玉妍嚇了一跳,不是都傳雲淑妃與其四子不合嗎,為何會突然如此重視?
雲淑妃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冷聲說道:“本宮對他不喜,是本宮的事,還容不得外人質疑,尤其是你們北昭的醃臢之物,滾吧,以後莫要再入宮,本宮不想見你。”
嬤嬤立即上前一步。
“娘娘要午睡了,還請離開吧,你既不是正妃,沒有敬茶的必要。”
賀玉妍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心裡已把雲淑妃的祖宗三代都罵了一頓。
區區一個妃子,也想對付自己,等她殺了魏景焰,皇上自會放她安然回到北昭。
賤人,他日北昭揮軍南下,定要將她做成人彘,以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