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煥道:“好像沒在,出來的隻有瑞王妃。”
魏景焰把玩著手上的扳指。
“叫兩個機靈的,跟著魏雲瀾,看看他平日都去何處?”
“是,爺還有什麼吩咐?”
魏景焰沉吟了片刻。
“宋母已經搬出了桃苑?”
“昨日便搬了,屬下的人已經跟到了新府?”
魏景焰聲音忽地一沉。
“既然你的人在新府,為何昨晚不跟著宋槐序?”
“這……”
蘇煥分外無語,分明是林鬆負責的宋槐序,但是黑甲軍從來都不出賣兄弟。
林鬆怕蘇煥受罰,立即從門外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是屬下失職,請爺責罰。”
魏景焰了解自己的兄弟,若非是宋槐序的意思,他們定然不敢擅離職守,又問:“昨日都有何人去了宋家?”
林鬆低頭道:“無人,隻有夏家一家。”
魏景焰擺了擺手。
“以後她若不願,可暗中跟隨,切不可任她一人在外行走,退下吧。”
林鬆頓時鬆了一口氣。
“屬下明白,此等錯誤,絕對不會再犯。”
瑞王府。
看著張二虎滿嘴噴血,段如嫣臉色煞白。
她手扶著欄杆,強行鎮定。
憤然說道:“魏景焰,你這是想殺雞儆猴,當真半分舊情都不顧念。”
張二虎抬手抓住她的裙擺,嘴裡發出嗚咽的叫聲。
段如嫣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一腳踹開了張二虎。
厲聲說道:“來人,把她給本宮拉出去。”
張二虎卻死拽著段如嫣的腳腕不撒手,每張一次嘴,都有大量的鮮血從口中噴湧出來。
段如嫣的羅裙被濺上了一片血跡,不由又反胃又害怕。
“來人,把他的手給本宮剁下來。”
侍衛立即抽出腰刀,狠狠的砍在了張二虎的手腕上,張二虎頓時發出一聲哀嚎,血跡出老高。
有兩滴濺到了段如嫣的嘴唇上,一股血腥味湧入鼻腔,段如嫣頓時乾嘔了一聲。
“你們還看什麼,趕緊把他給我拉出去。”
張二虎雙手被砍,已經疼暈。
眼見侍衛拖著他出府,段如嫣目光一狠,再次命令道:“直接拖到亂葬崗,結果了他,免得再生事端。”
幾個侍衛應聲離開,段如嫣看了一眼院中的血跡,對幾個丫鬟道:“馬上把血衝刷乾淨,切不可讓殿下發現,若有一點血腥味殘留,本宮便將你們全都發賣了。”
丫鬟們趕緊拿水衝刷,生怕留下一點痕跡。
段如嫣也回去沐浴換衣服,隻是嘴邊總有那腥鹹的血腥味,惡心的她連喝了好幾碗梅子湯,依然反胃的很。
心裡對宋槐序越發的憤恨,一雙眼睛幾乎燒紅。
師兄為了她這個賤人,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師兄欲罷不能。
隨即又恨起了魏景焰,若非他說自己命不久矣,她也不可能設計嫁給魏雲瀾。
父親戰死,師兄也要沒了,她總得給自己找個依靠,可如今魏景焰已經在京中過了三個年頭,依然還活著,他分明就是在騙她。
段如嫣越想越氣,一巴掌將桌上的茶壺水杯,全都打落在地。
宋槐序,你給本宮等著。
還有魏景焰。
你如此忘恩負義,本宮也不必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