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大多數街坊還沒出門上班。
陸昭昭嗓門大,她在院子裡嚷嚷了幾聲讓顧枝、鐘聽晚趕快比試後,吸引了不少街坊來陸家看熱鬨。
周沁雨恰好來找鐘聽晚。
見顧枝竟不知死活地要跟各方麵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鐘聽晚比跳舞,她肯定不能錯過這場好戲。
昨天顧枝害得她當眾丟臉,今天她要小晚把顧枝的臉麵踩在腳下!
周翠花也看顧枝特彆不順眼。
好不容易等到看顧枝當眾出醜的機會,她從家裡抓了把瓜子,就拉著虎子過來看熱鬨。
她吐出嘴裡的瓜子皮,故意寒磣顧枝,“我聽說顧枝要跟小晚比賽跳舞?土包子也會跳舞?誰不知道小晚跳舞好看?她跟小晚比跳舞,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周沁雨忍不住附和自家堂姐的話,“可不是?一隻山溝溝來的禿雞,也好意思在鳳凰麵前開屏?我看她是癩蛤蟆儘想美事。”
周翠花、周沁雨聲音故意拔高了好幾度,惹得不少街坊發笑。
他們其實也特彆瞧不上顧枝。
隻是她畢竟頂著陸照野遺孀的頭銜,他們不好當著陸家人貶低她,隻能在心裡笑話她。
周翠花、周沁雨的聲音,也刺到了顧枝的耳膜上。
顧枝不慣著她們,直接說,“嗯,我是土包子。但土包子也比賊喊捉賊的小偷好!”
“你!”
顧枝這話,顯然是說周沁雨是賊。
周沁雨那張抹著厚厚香粉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因為之前周翠花也冤枉過顧枝,她總覺得,顧枝這話,也是在內涵她,她麵色也不太好看。
本來,聽到周翠花、周沁雨當眾貶低顧枝,陸老夫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見顧枝反擊得不錯,她臉上又浮現出笑意,“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
“周丫頭你自己藏起金項鏈,陷害小野媳婦是小偷,的確是你不對。”
“你們姐倆以後管好自己就行,可彆總想著造謠、陷害小野媳婦了。行了,小晚,枝枝,你倆趕快比賽吧!”
陸老夫人這話,完全沒給她倆留麵子。
聽到不少街坊小聲議論,說陷害人的確不對,她倆都氣得要命。
不過陸老夫人明顯護著顧枝,陸驚唐那座冰山還在,她倆又當眾被揭了短,不好繼續貶低顧枝,隻能期待著顧枝跳舞比跳大神還難看,被鐘聽晚秒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大嫂你再準備一下,我先跳吧。”
鐘聽晚善解人意地對顧枝說了句,就站到院子中央,翩然起舞。
她跳的是自己最拿手的《貴妃醉酒》。
這支舞,她練了好幾年了,可以說是她的門麵,她自信能襯得顧枝仿佛跳梁小醜。
而且,這支舞,她從未在陸驚唐麵前跳過。
沒有男人不喜歡漂亮、有才華的姑娘。
她也相信,看到她絕美的舞姿,陸驚唐會更欣賞她!
剛剛她已經換上了一件淡粉色的舞衣。
她輕輕揮動水袖,那身姿,似弱柳扶風,每一個轉身,都帶著難以言喻的優雅,衣袂飄飄,仿佛融入了微風中,優美得不像話。
“不愧是小晚姐,跳得簡直太好看了!”
陸昭昭囂張又嫌棄地對著顧枝抬了下下巴,“不像某些人,就會吹牛,連小晚姐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二哥三哥,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小晚姐跳舞比仙女還好看?”
陸驚唐淡淡掃了鐘聽晚一眼,不予置評。
他並不喜歡看彆人跳舞。
他會待在這裡,純粹是陸老夫人非要讓他當見證。
陸昭昭已經習慣了自家二哥這副沒長嘴的冰山模樣。
他不說話,她也沒追問他,而是繼續跟自家三哥說,“小晚姐是不是超級厲害?”
陸聿風覺得陸昭昭說鐘聽晚跳舞比仙女還好看,著實有點兒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