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鐘聽晚一起長大,從感情上來說,她肯定希望鐘聽晚進文工團。
但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顧枝跳得更好看,她肯定不會再讓她讓出名額。
而且,鐘聽晚連顧枝都跳不過,能過麵試?給她才是浪費珍貴的名額。
鐘聽晚掀起眼皮,水汪汪的杏眸含著淚望向陸昭昭。
她知道,陸老夫人最是寵陸昭昭。
隻要陸昭昭繼續鬨,哪怕大家都偏心顧枝,她依舊有可能拿到麵試名額。
她也覺得陸昭昭會為了她繼續鬨。
就算顧枝挺會迷惑人的,她和陸昭昭畢竟有一起長大的情誼,陸昭昭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錯失進入文工團的機會。
誰知下一秒,她竟聽到陸昭昭說,“我承認顧枝跳得更好看,大不了就把麵試名額給她,我心服口服。”
“哼!”
陸昭昭傲嬌地瞪了顧枝一眼,就將臉彆向了一旁,不再看她。
“小風你呢?”想到方才陸聿風也堅持讓顧枝、鐘聽晚比試,陸老夫人又問了他一句。
回憶起剛才顧枝在晨光中輕盈舞動、腰肢不盈一握的模樣,陸聿風耳根又止不住寸寸染上緋色。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才極度彆扭地說道,“我也同意把麵試名額給顧枝。”
鐘聽晚一顆心徹底沉入穀底。
她以為三哥、昭昭會為她說句公道話的。
她高估了陸家人對她的喜愛。
她果真隻是一個外人!
鐘聽晚恨得心在淌血,但她向來擅長掩蓋自己的情緒,還是戴上一張良善、坦蕩的假麵,溫溫婉婉說,“我也覺得大嫂跳舞更厲害。”
“大嫂真的好棒!我相信大嫂一定會考進文工團!”
陸老夫人讚同地點頭。
原本她覺得,顧枝隻是一塊漂亮的木頭,可以去文工團碰一下運氣。
現在見顧枝跳舞如此驚豔,她覺得她十有八九能考進文工團。
她也忍不住想起,之前陸昭昭說過,顧枝是不會跳舞的。十裡八鄉的鄉親們都說,顧枝一無是處,不檢點還蠢壞。
她因為陸昭昭聽到的那些傳言,對顧枝其實有很深的偏見。
隨著對顧枝了解的加深,她越來越覺得,道聽途說不可信,她對顧枝又多了幾分愧疚與欣賞。
“枝枝,你好好準備,奶奶也相信隻要你願意努力,肯定能進舞蹈隊!”
陸老夫人說這話,可以說是一錘定音,把名額給顧枝了。
周沁雨氣得直翻白眼。
她忍不住拉了下周翠花的衣角,小聲說,“堂姐,我們該怎麼辦啊?”
“難道我們真就眼睜睜地看著顧枝搶走本該屬於小晚的名額?”
“小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真看不得顧枝總是欺負她、跟她搶東西。”
“昨天顧枝還害我當眾出醜……我不想讓她這麼得意!”
周翠花沒立馬說話。
她視線帶著怨毒,涼颼颼地刺在顧枝不施粉黛,卻依舊堪稱絕美的小臉上。
顧枝這張臉,真的太招人厭了。
她那不著調的丈夫——林衛國,每次看到顧枝,都會雙眼發直。
她討厭顧枝總想勾引彆人老公。
她絕不會讓顧枝這隻狐狸精,考進文工團那麼好的單位!
若坐實了顧枝破鞋的名聲,她肯定沒法進文工團!
這麼想著,她一把將虎子拉過來,瞥了眼顧枝的褲子,用眼神示意他扯下顧枝的褲子,讓她當眾出醜。
反正虎子隻是一個孩子,誰會怪一個孩子?
可顧枝就不一樣了。
女人的清白多重要?
顧枝被當眾扒了褲子,彆說文工團,就算是掃大街那種單位,都不可能用她。
她隻能成為臭名昭著的破鞋,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