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枝喜歡皮膚黑的,有男子氣概的……
與大多數人比,陸聿風皮膚是要白一些的,但在他們三兄弟中,陸聿風卻是最黑的。
二十二歲、年輕力壯的陸聿風,方方麵麵,都最符合顧枝要求。
雖然顧枝保證過不會糾纏陸聿風,但他還是擔心自家單純傻氣的三弟被她纏上,肯定不能讓他去她房間!
“二哥,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陸聿風被陸驚唐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碰了下自己的臉。
想到他手中拿著的藥膏,陸聿風少年氣十足的臉,止不住浮起緋色。
他燙著耳根將那瓶藥膏藏在身後,身上滿滿的都是欲蓋彌彰的味道。
自家兄弟,沒必要打啞謎。
陸驚唐直接說,“你要去給顧枝送藥?”
“以後離顧枝遠點兒,你倆不合適!”
“我……”
自己的小心思被睿智的二哥洞穿,陸聿風又是羞恥又是無措。
無邊的紅霞,更是快速將他明朗的俊臉浸染,並強勢地爬上他的耳根、脖子。
這個年代的人,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陸聿風又年輕氣盛、要麵子,他向來瞧不上顧枝,肯定不會承認自己覺得她好看。
他紅著臉,更緊地握住藏在身後的藥膏,跟豆蟲似地蛄蛹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說,“我……我才不會給顧枝送藥呢!”
“我也沒覺得顧枝好看。”
“我……我更不會喜歡她。我頂多……頂多隻把她當大嫂。”
見自家二哥依舊冷冰冰盯著他,好似不信任他的話。
他又梗著脖子,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了句,“反正……反正誰給顧枝送藥,誰就是狗,我才不要當狗呢!”
剛給顧枝送過藥的陸驚唐,“……”
嗯,無所謂,不重要。
他給顧枝送藥,隻是受奶奶所托,並非他本意。
“我以後肯定也不會去找顧枝!二哥,我……我要睡覺了,你也去睡覺吧!”
“嗯。”
見陸聿風徹底打消了給顧枝送藥的念頭,陸驚唐無波無瀾地應了聲,就抬腳進了自己房間。
看著二哥緊閉的房門,陸聿風悄悄把那瓶藥拿到麵前,心潮又開始湧動。
要不,就把這瓶藥放顧枝門口?
顧枝有時候是挺招人嫌的,但今天白天,她後背血淋淋的模樣,看上去也挺慘的。
他就當是做好人好事了!
“三哥,你鬼鬼祟祟地在二哥門口做什麼?你手裡藏了什麼好東西?二哥給你的?”
“我……”
陸聿風正要抬腳去顧枝的房間外麵,就聽到了陸昭昭的聲音。
見陸昭昭一臉探尋地看向他的手,他連忙又把那瓶藥藏到了身後。
他繼續笨拙地解釋,“我就是吃撐了散散步,沒想去給誰送東西。”
“哦。”
陸昭昭頭腦簡單,輕而易舉就信了自家三哥的話。
她覺得三哥手中大概率拿的是好吃的,還體貼地關心了自家三哥幾句,“三哥,你既然吃撐了,就彆再偷著吃東西了。”
“你快繼續散步吧。顧枝那個壞女人,逼著我給她抹藥,我得去給她抹藥了!”
陸聿風紅著臉點了點頭,裝模作樣散步。
見陸昭昭進了顧枝的房間,他又想把那瓶藥放過去。
隻是,剛才陸昭昭看到他了,要是他把藥放在顧枝門口,陸昭昭肯定會知道是他放的。
他丟不起這個人。
終究,他還是沒給顧枝送藥,而是快步回到自己房間,頂著張大紅臉,用力關死了房門!
“顧枝,你裹這麼嚴實做什麼?”
陸昭昭一進顧枝房間,就看到了床上裹成了蠶蛹的顧枝。
她忍不住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讓我給你抹藥?你裹成這樣,我怎麼給你抹藥?”
顧枝有苦說不出。
她總不能說,她剛才穿的太少,被陸驚唐批評教育了吧?
她隻能胡亂編了個借口,“剛才有點兒冷,現在好了,你快給我抹藥吧。”
說著,她快速拿開身上的被子,半趴在床上,等著陸昭昭給她抹藥。